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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出月子回家那天,一家人大张旗鼓地来接。
祁书艾想抱抱孩子,但她没抱过。南惜也怕她抱不稳,把瘦一点的哥哥给她试。
奶呼呼的小婴儿刚碰到她胸前,祁书艾浑身僵硬差点哭出来:“不行不行不行,太软了呜呜呜……我怕抱坏了。”
“没出息。”一旁薄慎搂住她笑,“看来以后不能指望你。”
“你还想指望我?”祁书艾瞪过去,“那我不要生,我们现在就分手,你去找个人给你生孩子养孩子孝心外包一条龙服务。”
薄慎无奈扣紧她腰肢,生怕她真跑路:“没指望,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行。”
虽然两人已经订婚,正在挑日子去领证。但祁书艾这丫头不比南惜乖到哪儿去,还更加古灵精怪调皮张扬,闹起来够他头疼。
祁家和南家的姑娘没一个省事,还都让他和他的好兄弟给收了。
池靳予走过的路,他肯定是要不折不扣地再走一遍,他早已有心理准备。
“没事,我也不太会。”南惜一脸认真地瞥了眼池靳予,“有他嘛。”
说完,池靳予自觉抱起婴儿床上的妹妹,哥哥让育婴嫂抱着,又吩咐了搬东西的人,哪些袋子要轻拿轻放,带去龙湖和放到惜园的行李要分开,事无巨细,安排得井井有条。
“学着点儿。”祁书艾用肩膀撞了撞薄慎,“妹夫比陆老三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就不指望你比妹夫强了,但起码不能太差劲。”
薄慎轻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劲?”
许是性格原因,薄慎这人看上去不如池靳予靠谱,但迄今为止做的事情都还挺靠谱。
祁书艾敛了敛眉,也没法睁眼装瞎胡乱编排,闷着声,不情不愿地承认:“还行吧,勉强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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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靳予不知道在哪弄的神奇药膏,从月子里每天给她涂抹肚皮上的刀口,那倒疤痕竟然肉眼可见地变浅了。
南惜想试试他的背,他说已经是陈年疤痕,应该没什么用。
但她还是想给他试试。
池靳予无奈地坐在床边,一颗颗拧开衬衫扣子,紧实完美的身材逐渐呈现在她眼前。
然而他后背交错的疤痕,南惜每看一次心痛一次,没有办法随着时间去习惯,麻木。
她鼻头忍不住泛酸,手指沾了药膏,抹上疤痕时微微颤抖。
冰凉的药膏逐渐被他和她的体温共同熨热,融化,按摩至吸收。
她无比认真地对待每一寸疤痕,即便知道这些伤早已愈合,依旧温柔对待。
直到男人喑哑的嗓音划破屋内长久的寂静:“还没好吗?”
南惜仿佛察觉到什么,指尖缩了缩。
他抬起手,握住她手腕,眼神如浓墨般凝着她:“可以了,再继续没法收场。”
朝朝暮暮不在房间,为了让南惜好好睡觉,夜里都是月嫂带,每晚她和池靳予不会被打扰。
但因为她是剖宫产,医生说要等两个多月才能同房。
怀孕后期,池靳予每天担心她睡不好,不舒服,根本无心去想那件事,可如今卸了货,娇妻温软在怀,明明已经看见一点希望的曙光,却还要跨过最后一程,才能触碰到那束光。
这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实在难熬。
南惜提议过这个月暂时分房睡,池靳予说什么都不答应。宁愿熬着,也要每晚抱她一起睡。
许是太久没有过,他变得愈发敏感,后背抹个药而已,南惜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料他已经悄悄做好准备。
虽然这点准备无济于事,最终要被浴室的凉水冲下去。
想起两人谈婚论嫁初期,他也是一遍又一遍冲凉水,南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