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眼眶一阵热,平复下来,温柔地唤他名字:“池靳予。”
“嗯?”
“我有预感,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她奖励他一个亲亲。
男人轻笑着含住她唇:“难道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南惜勾住他脖子,仰着头,用热情的回应给他答案。
是最好,也是绝无仅有。
*
等到春暖花开,两个宝宝已经七个多月了,孕妇和胎儿的指标都特别好。
只是南惜比怀孕前胖了些,因为近一个月她实在爱吃东西,像是要把之前控制住的都补回来,池靳予也不忍太委屈她。
但有时他也唠叨两句,怕孩子长太大,她孕后期太遭罪,生孩子遭罪,生完减肥更遭罪。
她脾气上来会吼他,怪他管太多。
可吼完又后悔。
情绪受激素控制,说来就来,等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被她关在门外。
今天才吃了四顿饱饭,两个橙子,一碗车厘子,五只漂亮的茶果,一大包芋头条,晚上散步买了麻辣烫和煎饺,她刚才说还想煮一碗酸汤米线而已。
好吧,这么一算,确实有点多。
南惜抬起自己的手腕,怀孕时新买的翡翠镯,之前戴着晃来晃去的,现在都快刚刚好了。
怕是已经难取下来。
池靳予对她一向宽容,虽然总想着为她和宝宝好,可一见她撒娇就心软,次次妥协。
今天去产检,医生当着南惜的面没说什么,过后告诉池靳予回家要给老婆控制点饮食,他才阻止她吃那碗米线。
然后被她关在了门外。
一门之隔,卧室里传来女人气呼呼的脚步声,空荡的起居室只有他无奈的叹息。
他挣扎半晌,敲了敲门:“老婆。”
脚步声停下,里面的人没再出声。
池靳予转身去了厨房。
二十分钟后,南惜捧着肚子从卧室溜达出来,满屋酸汤米线的香味,闻得她鼻头也有点酸。
池靳予帮她摆好椅子,碗筷,清口的温水也放在旁边。他弯腰细致地做着这一切,半点都不像那个在外面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世家掌权人。
她胖了,可是池靳予瘦了,就在这几个月。
南惜抿抿唇,没出声,如愿吃到的米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香。
“……老公。”她握紧碗筷,无比小声地开口。
“嗯。”池靳予用勺子轻轻搅着奶粉,嗓音也很轻。
南惜咬了咬唇,嗫嚅道:“对不起。”
池靳予把拌匀的牛奶放到她碗边,笑了:“说什么傻话?”
南惜瓮声:“我刚刚对你发脾气……”
“是我的错。”他叹了叹,低下头,鼻息落在她发间,“是我惹你不高兴。”
她吸了吸鼻子,捧住他清瘦的脸颊,那里原本就没什么肉,现在更少。
“你怎么这么瘦了。”她一边说一边湿了眼。
男人并不在意地握住她手。
“我刚刚还凶你……”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我是不是很讨厌……”
男人眼底的光跟着心跳一起碎了,双唇颤抖地擦去她眼角湿润:“乖乖,别想这么多,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有脾气就要发泄出来,别闷着。不是早说了吗?我是你的出气筒,你尽管对我撒气。”
他吻她额头,目光深切地望着她:“别的我没办法替你分担,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我很乐意。”
南惜抽搭着,手攥紧他衣袖:“我们去拍孕妇照吧。”
“好。”
她一句,池靳予隔天就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