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周左右,南惜开始孕吐,食欲不振吃不下东西,更别提接吻。
第一次他试图吻她,南惜转头就捂嘴跑向厕所,回来时,双眼晕红,可怜兮兮,带着内疚去牵他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一声叹息,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低到尘埃里的嗓音贴着头皮,好像直直落进她心脏,“是我不好,让你难受了。”
她那么爱吃的人,如今闻到甜品就嫌腻,糖水黏糊糊的也犯恶心,就连最喜欢的章鱼小丸子,油味入鼻就吃不下。
他变着法给她做各种菜,像瞎子摸象,碰运气,偶尔她能吃进去几口垫垫肚子,饿了就啃小番茄。
这一切他都没办法分担,甚至连吻她安慰她,都做不到。
最后只能轻轻地吻在她额头,好像怕碰碎了宝贝,颤抖又小心。
生孩子是她愿意,她喜欢,有些矫情的话他不想说出口,但如果可以,他宁愿只有他们两个,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也不想她吃这些苦。
池靳予向医生咨询缓解症状的法子,收效甚微,走投无路甚至去网上找那些奇奇怪怪的土方法。
努力了两个多月,也或许是她身体恢复过来,孕吐反应才慢慢减轻。
南惜爱美,他知道她怕长胖,生完宝宝还要辛苦减肥,每餐食材都给她精确到毫克,在保证她和宝宝营养的同时,也不造成额外负担。
偶尔她想吃点小吃,他会大晚上跑出去买,买回来她就尝一两口,腻了,剩下的全是他解决。
他的食量被迫增加,同时转化为运动健身的强度。因为她喜欢摸他腹肌,每晚要摸着才能睡,他一点也不敢懈怠。
*
在他的亲自照顾下,到孕中期,南惜除了肚子比寻常孕妇大一些,状态好得人人称赞。
她报的瑜伽课,不少怀孕的阔太也一起上,原本池靳予想给她请私教到家,可南惜喜欢热闹一些,只好随她去。
每次下课他都来接她。
这些阔太们要么老公太忙,要么夫妻关系不可说,大多是联姻的关系,却还要在外人面前维持幸福假象。于是都带着司机,开着一辆比一辆阔气的豪车。
但无论怎样,都比不过风雨无阻亲自接送的那一位。
要说忙,没人比池靳予更忙,可他们的夫妻关系不需要任何刻意的夸张和渲染。他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就遮不住烈日般耀眼的深情。
琴瑟和鸣的恩爱老公,肚子里一对双胞胎,还拥有那样无可挑剔的出身,所有人对她只有羡慕,连嫉妒都无从谈起。
谁敢奢望那样的人生。
宝宝们五个月了,南惜肚子很沉,但一直坚持瑜伽和健身,对她来说不算费力。
她觉得自己比怀孕前都强壮多了。
然而每次在池靳予身边,他还是舍不得她辛苦一点。会接过她手里所有的东西,甚至手机。帮她扣好外套,车停到台阶下,一步都不让她多走。
车门是帮她开好的,安全带也帮她系好,杯架上摆着为她买好的热饮,他揭开盖子送到她手里,关门前,再温柔地吻她。
手掌轻轻搭在她肚子上,感受内里的温暖,和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生命力搏动。
那一刻,好像一家四口的心跳连在一起。
池靳予每天亲自为她挑燕窝,别人挑的他不放心。
火候时辰也要亲自掌握。
关于她和宝宝的一切,事无巨细,他都没假手过别人。
新年回龙湖吃饭,被祁景之调侃他现在变成个老妈子,以后万一公司不干了,去家政当个男保姆,没准儿都能评上业内楷模。
池靳予回敬他:“你倒是有这个机会当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