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送她回家,不论是谁,他都要出来道声谢,哪怕祁书艾也一样。

所以他的口碑在她朋友姐妹中,是一等一的完美无缺。

池靳予看着她手里的花,眼底墨色浓郁:“他送的?”

南惜故意逗他,笑着把薰衣草塞到他怀里:“借花献佛。”

“我不要。”男人脸色很差,但没有扔,攥在左手。

顿了顿,问她:“你不觉得我们相处的时间变少了吗?”

因为最近聚会频繁,她基本不在家吃晚饭,也经常快到睡觉时间才回家。

南惜有点委屈:“不是你叫我出去玩?”

难不成才几天,他就要反悔了吗?

南惜熟悉这种感觉,最开始池昭明就是嫌她玩太晚,朋友太多。她惹他不高兴,只能想法子哄他,后来一次次哄不好,只能逐渐和朋友疏远。

心底暗骂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想把她的薰衣草夺回来,离家出走,却忽然脚底一轻,被拦着腰,整个人拥入温暖的怀中。

气声带着无奈,落在她头顶:“以后去哪玩告诉我,我接你回家。”

第57章 第 57 章 抱抱。

在人来人往的自家门外, 繁华街头,南惜回抱住他。

“逗你的。”她用脸颊蹭他胸口,“下午我和朋友们去摘的花。”

男人俯身, 轻轻咬住她耳朵:“学坏了。”

黑色大门缓缓合上, 将满园春色都隐藏。

她送给他的薰衣草, 成了她受罚的道具。

他们就在院内的下沉广场,在她新买的懒人沙发上,她坐着他的腿, 身后贴着绷紧的腹肌。

一根薰衣草从耳后缓缓往下, 绵密的痒意掠过脖颈,肩胛, 后背,然后从腰侧绕向前面……

墙外车声人声不间断,墙内呜咽求饶也不间断。

石桌上散着一大捧薰衣草,手指碾过的紫色缤纷零碎,轻柔地砸在雪白肩背上,很快被晃散开,无助地跌向地面。

偶有幸运的几朵, 落回另一片温暖的花圃, 但也无法安然休憩。

只能任由采花人不停地惊扰, 最后要么被夹碎成泥, 要么溺在那一汪泉水中,无休无止摇晃到晕眩。

南惜被转过身抱起来时,大脑已经处于混沌状态, 下意识的环住他腰,手臂软绵绵挂着他脖子。

她闭眼埋在他颈窝,敏锐感官捕捉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院外车声人声,花鸟虫鱼也听不见了,只剩下行走间挤压出轻微的水声。

他一只手还拿着那捧薰衣草,花香若有似无地,沾染在她的背上。

虽然他不承认,但南惜察觉到他的介意。无论是池昭明,还是今晚送她回家的阮承。

男人的独占欲真的很可怕。

为了证明自己的所有权,仿佛要把她拆开了揉碎了,连着骨头吞下去。

他和池昭明不一样。

后者就像个小孩,只会强迫她迎合自己的想法,把她改造成自己满意的样子。却殊不知,那样反而将她的心越推越远。

池靳予纵容她,放任她,就连表达情绪也是用这种方式。分明是带着惩罚的动作,她也能感受到深入灵魂的宠爱。

她没办法拒绝这样的男人。

每一下都像一个印记,烙在她心底深处。

薰衣草香弥漫进整个卧室,思绪游离间,她听见男人恩赐般的嗓音:

“选个姿势。”

“想侧着,还是趴着?”

她正要开口,被打断:“不能在上面。”

“今天不准。”

趴在窗边那刻,南惜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今晚,除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