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末也是大学期间跟着朋友尝试了一回,从此对这种美味难以自拔。
她缠着陈黛买了一些,回家缩在沙发上,边啃边看电视。十分惬意。
厨房里鱼汤咕嘟咕嘟地冒泡,飘出鲜香味。
陈黛捞出一块鱼肚肉,让她尝尝味道。
“如何?”
“不错。”
“一会儿煮好了,打个电话让张阿姨他们母子过来一块儿吃。”
白微末张口就来:“谢卓诚今天出任务。”
说完,她愣了下,意识到语气太自然,心虚地找补:“昨晚去他家送鱼的时候听说的......”
陈黛怪遗憾地嘀咕:“阿诚打小就喜欢喝鱼汤......出什么任务,危不危险?”
白微末摇头,“妈,他的工作有保密性质。”
“唉,年纪轻轻,怪不容易。上次听你张阿姨说,不知道出什么任务,血淋淋地抬回来,在急救室里待了十几个小时,吓都吓死了。”
白微末心脏猛地被攥紧,“什么时候的事儿?”
“去年。”
陈黛关火,把鸡汤盛出来,招呼她坐下吃饭,转而给张文倩打电话,可惜对方中午在单位加班没办法赴约。
吃完饭,白微末帮忙洗碗,思绪却跑到千里之外。
她擦干净手上的水,瞒着陈黛订了车,跑到郊区的寺庙里求了个平安符,打算再见面的时候送给他。不一定有用,只图个心里安稳。
***
白微末回舞团没待多久,有艺术学校跟团长合作,展开支援贫困山区儿童的爱心活动。团里派出四男两女到隔壁市的贫困山区支教,其中包括白微末。
一开始团里的前辈们还担心她受不了那儿贫瘠的环境,她倒是没什么意见。
山路泥泞,皮卡车开不进去,停在半山腰,一行人只能徒步进村。
白微末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从头到尾没让人帮忙。
支教的老师们住宿条件已经是整个村子最好的毛坯屋,仍然没办法抵抗暴雨的冲刷,土墙塌了大半,雨水漏进屋里,女老师们睡得床榻全湿了。
正巧赶上山里有特警部队在训练,闻讯赶来帮村民拉土坯。
白微末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钻进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换了一身,戴上塑胶手套帮忙,黄土沾的头上都是,她咬紧牙,愣是不喊累不嫌脏。
有个年轻的特警觉得稀奇,姑娘瞧着长相娇娇弱弱,没想到这么能吃苦,于是主动上前搭话:“你们从哪儿来?”
“海城。”白微末对他和善地笑:“你们呢?”
“A城。”年轻的特警红了耳朵,腼腆地道:“队伍平时就在旁边的山头训练,这儿的条件太苛刻,尤其天气阴晴不定,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尽管向我们寻求帮助。”
“好啊,”白微末当闲聊似地问:“你们总要有个长官吧,我到时候找谁?”
“找我。”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白微末有一瞬间的怔神,不敢置信地扭头。
谢卓诚穿着夏季黑色的训练服,露出半截肌肉结实的手臂,白手套上沾满黄土,细雨打湿他的黑发,有些狼狈,眼睛却炯炯有神,似乎一下能看到人心里。
“外面还飘着雨,你回屋里休息,别感冒了。”他接过她手里的工具,低道。
白微末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拿了把伞站着他旁边举着。
刚刚那位年轻的特警走远了,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
白微末竭力遏制内心激荡的欢愉,问:“听说这是从A城来的特警部队,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市的特警部队一起训练,方便彼此切磋学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