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宁微微曲起莹白指尖,扣弄起裙上细密的褶,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可...

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将“嫤儿”的事问出口。

鬼知道,怎么变得这样...在意两字涌上脑海,赵锦宁长睫一颤心顿如打鼓,扑通乱跳。尖尖指甲深深刺透裙,扎进肌理才略略平静下来。

她定睛望着他清朗似月的俊容,默默想着,或许是嫤音巴在他身上的眼神太炽烈,才变得这样在意。

就像小时候,她有一根金簪子,明明她是不爱的,可赵安宁喜欢,抢了去,她就会变得格外在乎。

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东西,被抢的多了,她就异常介意这种被人觊觎的滋味。

她的东西,可以相赠,可以舍弃,但不可以被人掠夺。

马车在轿厅外停妥,下了车,素银迎上来,李偃吩咐道:“你奶奶受了惊吓,煮些安神茶,再者,”他瞄向瑟瑟缩缩的小丫头,“把她带下去,好好调教。”

又转脸对赵锦宁说:“先回去歇着,我还有些事,很快就来。”

李偃目送赵锦宁走远,才缓缓收回在她背影上的视线,“查的怎样?”

“主子所料不错,祝鹤山与抚台张祁有勾结,”承瑜颔首回道:“祝鹤山有个女儿嫁与张祁做妾,通过张祁这层关系搭上漕运总兵,借用漕运货船贩卖私盐,许诺利润分红一半,每年再额外孝敬白银五万两。”

李偃唇角微微扬出个讥讽笑容:“以官贩私,这主意打得不错...”

上辈子,他就觉察祝鹤山财来路不正,只不过那时没时间着手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