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扔进火盆,抚抚掌,收敛神情,一本正经道:“哪里有白纸黑字?我没瞧见,公主莫不是花眼了?”

骤然窜高的火焰,映在眼皮底下,俊美皮相包裹着无赖,藏在骨子里轻易不能显出来。

赵锦宁娇哼一声,抬身就走,再晚半步,都得笑出声来。

岂不料有人捷足先登,大步拦到前头,将她笑不可收的脸色尽收眼底,李偃挑眉,“又吓唬我!”

他不由分说,拦腰就抗她到肩上,疾步朝里间走。他身量高,举得赵锦宁离地八尺,她面朝下,瞅着地面大红羊绒毯上的缠枝莲纹,只觉天旋地转,直眼晕,嘴上却不服气:“还不是跟你学的。”

李偃将她撂到床上趴伏着,还没缓过神,臀上啪地一声,挨了一巴掌,“再犟嘴。”

“没天理了,你敢以下犯上!”赵锦宁蹭地翻过身向他扑去。

李偃没防备也不防备,随她一同倒在枕上,大掌抚向娇臀隔衣揉捏,揶揄道:“我们公主初生牛犊一身劲儿。”

她挑挑眉不置可否,径直去拽他领边玉纽子,将圆领衫、里衣系带扣子一并全解开。

他仰身要配合脱衣,赵锦宁撑着硬实胸膛按了回去,美目斜乜,“做什么?”

“你说呢?”李偃掐着纤腰往下身拖,坚硬纵进她腿心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欠我的账咱们得细细算算。”

几层衣也抵不住的滚热,比阳物还灼人的是他直勾勾的轻佻眼神儿。火星子似得溅进她心里,烫得她直哆嗦,娇躯一软,被他反守为攻,压到身下。

自出月子以来,他每晚都直撅撅地顶着她,情欲大动就是不碰。

起先,念着产后需要调养身子情有可原,可太医、女医都言她已恢复,身体良好。

昨晚,她只穿了层轻透纱衣,半隐半现地坐到他胯上,磨弄的那根深红棍子水光涔涔,自己焚身难持,牝户翕张直直吞进半个阳锋。他倒好,两手掌在她肋下,不仅不帮她吃,还户口夺肉,把她从身上拎下来,无情抽走不说,还拿毯子把她若隐若现地身子裹了个严实,仿佛生怕她半夜淫性大发再奸了他,用胳膊紧紧箍了她整一夜。

真不知他做什么,难不成想立贞节牌坊,要当和尚,要成仙?

那为何今晚要破戒?

她气得懒得问他。

想到这儿,满心的不快,素手一抬,抵住肌肉紧实的胸膛,纵然春心乱漾,也不肯教他轻易得手,拒道:“我不要...”

李偃凤眼低睨,黑窈窈地瞅着她,不为所动。她推了他一把:“起开...压得我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