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气急败坏:“月珩...你别气我...”

赵锦宁瞅他委屈巴巴地甩脸子,爱极了。伸手摸摸气汹汹的俊脸,弯眼安抚:“夫君不看,我也不看。”

转脸便唤人拿来火盆,在他殷切默视下将那封未曾展开的信纸烧成了灰。又朝岑书耳语吩咐几句,岑书带人撤掉火盆,又收了桌上如意项圈,福身退下。

李偃气虽消了大多半,但眼中仍留几分嗔,审视着她:“公主不会要我女儿戴他送的项圈吧?”

她软语款言:“夫君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自然不会教愈儿戴。”

“不过,怎么说是舅舅...”她一顿,又说,“也是叔叔的一份心意。”

“大人是大人的恩怨,孩子有孩子的抉择。我们无权替愈儿处置,好生收起来也就罢了。”

李偃长长叹口气,眼神儿幽暗蕴着忧郁,“纵使赵漪已死...我还是无法忘怀母亲是因他母亲死的事实。”

“我不光恨赵漪...也恨着那个人...”

李偃耻于唤那人父亲,却也介意他在旁人面前扮演慈父角色。

就像永远不能将他的血从体内剥离一样,亦永生不可宽宥。

“我做不到...同那人另个儿子把手言欢...”李偃眉头深蹙,“不杀,已是心慈手软,偏偏他还几次三番到你面前上蹿下跳,我...”

“我知道的,”赵锦宁伸手掩住他的唇,笑着解释道:“他同甄家姑娘夫妻情深,待我不过兄妹之情。不然信上不会是‘大哥、二妹’亲启。”

“夫唱妇随,你不同他来往,我自然也不会同他往来。”

李偃的气彻底教她捋顺了,动嘴亲了下她的手,哼笑:“算他有几分自知之明。”

赵锦宁忍俊不禁,提壶又倒了杯茶给他,“对了,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嗯?”他扬眉示意她说。

“想给愈儿正式取个名字。”

李偃颔首:“取,都听你的,可有想好的字?”

她微微一笑:“晞。”

“晞?”李偃忖了忖,问:“是‘日’旁‘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