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惯用冷水的,”李偃坐到床沿,把她胳膊塞进被内,“屋里碳火足,热得人受不住。”

她不言语,脸上信服,却突然从被内伸出手,直袭他两腿间,隔着一层顺滑绸裤握住了半软的男根。仅仅眨眼,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在她手心死灰复燃,烧得比方才还旺还烈,像烙铁一般直挺挺立着。

赵锦宁眼波盈盈,娇媚流转,荡到他面上勾魂夺魄,收紧手指,攥着他的阳物,轻轻上下撸动,“夫君身上可暖和了?”

性器益发坚硬,李偃胀得忍不住地闷哼出声,出言吐气都带着火气,咬牙骂道:“小淫妇,忒惹人恨,非得引诱我...”一面握着柔荑探入松垮裤内,将蓬勃滚烫的硬物交到她手掌握,“现在满意了?”

“冤枉人,”掌心肉棍烫得她脸颊生热,面色微红,眼眸氤氲出一层晶亮水气,无辜地睇着他,“我没有...”

李偃爱恨不能,气汹汹地拧了一把红嫣的唇,“再犟嘴,我可不客气了。”

“我不怕...”她美目一扬,十分笃定挑衅:“你舍不得。”

李偃眼里冒火,又是情又是欲,偏偏无处外泄,急切滚动喉结,低低沉沉喘息着,颐指气使地要求她:“祖宗……用点儿劲……”

她也学坏了,偏偏松开指,指尖下滑,揉摸起圆鼓鼓的囊袋,笑微微地看着他仰头粗喘,精瘦的颈凸起青筋,极无奈又极压抑地唤她:“月珩…”

他的声音一惯清润,这一声月珩却似浸了酒闻之欲醉。

“我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月珩…”

欲望烧红了他的眼,目光深邃,喊着她的闺名儿,有些可怜巴巴地忧伤。

她被他缠绵的语气蛊惑的心软如水,哪里还有再磨他的心肠,手指握紧他的难耐,安抚他的躁动,快速地律动,揉搓。

李偃凤眼半阖,微微仰着脖颈儿,享受她深刻的爱抚。

一室静谧,不知过了多久,蜡烛滚泪,烛光幽幽勾勒着他俊朗又脆弱的轮廓,赵锦宁累得手酸指麻,影影绰绰瞧见他收紧下颌儿,喘息变急,着急要迸发,她挪到润出滑液的阳峰使劲一掐。李偃死死蹙眉,物什在她手中狂跳,难以抑制地弯下挺直背脊,哑哑低哼一声,尽数释放出来。

他闭眼平复心绪,缓了缓,把她的手从裤内掏出来,打湿了手帕仔仔细细给她擦净满手黏黏糊糊,又到浴房重新洗了个热水澡才上床拥她进怀,“祖宗,这下可安生睡罢。”

“好...”赵锦宁称了心,软软倚向宽肩,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直至将微微发烫的脸庞贴上他修长清癯的颈。

他不爱熏香,不佩香囊,寝衣上只有淡淡的皂荚香气,肌里透着清新洁净的气味,就好似挂在竹梢上的雨,无色无味,煮起茶来却是爽口回甘,直甜到心尖子上。

嗅着嗅着,不觉心荡神摇,忙忙深吸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胳膊搂住肌肉扎实的窄瘦劲腰,“夫君,好梦。”

他吻吻她的发,亦是道声:“好梦。”

0185 怕是要生了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星霜交替间,已进腊月,一夜北风紧来,初七日晌午时分悄悄降下飞雪。

自平定漠北收复勐卫城,皇帝缴了虎符,赵锦宁伤愈后,李偃重新走马上任,继续担都司佥事一职。

眼看赵锦宁预产之期将至,李偃料理好手头琐碎公务,向衙门告了小长假。

一径儿走出值房,李偃举眼一望,四敞大开的六扇雕黑漆大门框着幅瑞雪霏霏。雪急犹如扯絮,无风亦不觉寒。如此静落,若是临窗赏梅煮茶,岂不快哉?料定她欢喜,想着尽快回去陪她,加快步伐,长腿迈下台阶。侍从牵来马,他上马还不及扬鞭,只见翔云远远地驾着马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