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热气腾腾,雪白的身子绽在一片氤氲中,显出十分旖旎的娇柔轮廓。李偃浓黑的眼眸低垂,一错不错地盯着傲人双乳,指尖沿着浑圆边缘抚上结了痂的箭疤,“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赵锦宁微微敛动肩颈,一把捉住他的手,“别...只摸的我怪痒的...”

李偃就在她手下掌握住丰满,细细揉弄,白花花的乳肉溢出肤色略深的指缝,格外吸睛惹眼,他轻滑喉骨,“好似比以前还大了些。”

“哪...有...”

瞧她两颊飞上淡粉,嘴皮子都不大利索了,李偃匆匆收了手,把娇人儿抱进浴桶,打趣道:“往日也不见你这样,才摸一摸气都喘不匀了。”

赵锦宁舒服地漫进水里,懒懒地偏过脸,睐他一眼,“你撩拨人,倒不许人动心思,真真是没天理了。”

“没有不许...”李偃是说不过她,缄住口,拿起巾帕,贴上秀颈香肩来回撩水擦拭。

他不则声了,偏偏她又来招惹他,软唇擦着侧脸吻到耳畔,吹气胜兰,软语呢喃:“是太想你了,想要你疼疼。”

李偃从水底探出手擒住她的下颌儿,不让俏脸转回去,低头撬开鲜妍娇唇。她由他气势汹汹闯进来,舌尖儿互相攀缠,恣意搅动的津水顺着唇角不住下淌,半道又被他噏入口中,耳畔全是喉咙的吞咽声,暧昧的熏人。

气息交缠间,听见她难耐呻吟一声,李偃松开口,唇舌暂分,他轻喘着问:“怎么了?”

她饧着杏眼,娇喘吁吁低下头,指了指肚皮,涩然发声:“愈儿...踢我了。”

李偃摸过去,连名带姓的唤道:“李愈。”

这凛凛的口吻俨然一副严父做派,倒真把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儿震住了,没再乱踢。

赵锦宁忍俊不禁,“日后若是调皮不听话,你该不会打他吧?”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李偃揾净她唇边晶亮津泽,欲色沉沉的眼,直勾勾盯着她,毫不掩饰那想侵城略地的坏心思,“这会子,也就是在你肚子里,不然,定得罚他面壁思过,再抄十遍《资治通鉴》,看他还敢不敢坏他爹的好事...”

他的心乱了,赵锦宁满意了,她不接他的话茬,转回脸,舒展开四肢,极放松地眯眼倚向桶壁无声笑了会子,又慢悠悠地扯起别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嫤音他们成亲?”

“外人眼里承瑜只是李家的家仆,堂舅、舅母那边儿不好交代,”李偃打湿珍珠玫瑰皂,滑溜溜地朝她身上涂抹,边道:“原先打算,等天下大顶,论军功行赏,到时封王、封候,风风光光的给他俩成婚。”

赵锦宁嗯了声,“夫君思虑的周全,可如今,”她垂眸看向水中孕肚,“有了这个小家伙,怎么着也得再过几年起兵吧?”

“算着日子,你皇兄该削番了。襄王会暗中造势,鼓动起义军造反,”李偃沾满皂沫的手抚上滚瓜溜圆的肚子,道:“用不了许久,陈俞将军一死,战况愈演愈烈,我必得披甲上阵。”

“你出征,那我呢?”她抬脸瞧他,杏眼略有不满。

李偃舀了瓢兑好的温水,冲洗她身上沫子,安抚道:“你皇兄给我军权,定会派人接你和孩子回京为质。回京也好,总比随我行军安稳妥当。”

“不成,”赵锦宁蹙眉,笨拙地转过身子,揽住他脖颈,“你说过会护着我们母子,你不能把我们留在京中当甩手掌柜。”

她的执拗透进骨头里,哪里是他能劝服的了的?李偃无奈抿唇:“那成吧,我就把一大一小两个宝贝疙瘩栓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到哪儿,到时候可别抱怨我不给你们自由。”

赵锦宁转阴为晴,冲他脸颊啵了一下,又亲一亲他带笑的唇角,“知行,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