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任,人尽其才。
遴选有才干、民心,德高望重且最为反对她称帝的徐论任内阁首辅。以身作则教他们何为宽仁大度,她要让这个因循守旧的老派臣子刮目相看,等他心悦诚服满朝异议自然烟消云散。再者命杨同甫次辅,既平衡新旧臣工的势力,又不至寒了禾兴官员的心,实为两全其美。
除此之外,要全面掌权,就得培植自己的势力。重开科举,选拔人才,必不可少。
李偃对此事倒不多问。
想来她本就做得好,无可挑拣,再有他眼高于天,打心眼里是不屑的,就像如来佛看孙猴子,再怎么折腾也永远逃不了五指山。
可她怎么服气呢,成日看奏疏,见大臣,议政理事,忙的不可开交。
“是,我就知道你行的,真心话...”李偃听到这儿,笑弯了俊眼,连忙附和着,话音一顿,忽地收起笑,眼神儿语气都染上几分委屈,幽幽道:“把我看的透透的,除了我的心...”
“我倒是想看看,”赵锦宁只要想起,她忙着处理一大摊子的烂事,焦头乱额之际听得他同其他女人厮混夜半笙歌,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咬死他。即便他再三告白身心唯她,可一寻思就勾起旧火,因此目光不软,语气不善,嗔道:“李大将军不单在教坊勾栏里放纵,就连军营中也不耽误夜会两女,如此逍遥快活,早将结发糟糠之妻丢到脖子后头去了。粉渍脂痕蒙着色心,教我怎么看的清?”
“这是哪里话?”李偃眉心直突突,满脸疑惑地望着她,讶然道:“我何时夜会两女了?”
忘得到快!赵锦宁轻轻一哼,报上日子:“景承元年,七月初七。”
景承元年是她登基那年,七月初七...那不就是回应天前一个多月...李偃恍然记起,道:“的确有俩前朝旧臣卖女求荣,我瞧着家世还算清白,模样倒也周正,就留下了...”
赵锦宁哼哧一笑,冷冷打断了他的话:“逛腻了教坊司,又瞧上世家女,山珍海味,清粥小菜,还真是荤素不忌,来者不拒!”
她黛眉深蹙,满面愠色,说出来的话带着股浓浓的醋味,熏得李偃飘飘然,是眼在笑,嘴在辩,“这可是没有的事,我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到了阎罗殿那也是不怕的。”
见她磨牙霍霍,像是要咬自己,搂着她的肩忙不迭请罪,“都是臣的错,公主先消消气,且容臣分说分说再罚不迟。”
她颐指气使,他笑道:“公主向来驭人有方,最是明白赏罚分明,宽严相济的道理。依公主眼明心惠,定然看的出,我出入教坊司不过是犒劳部下。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征战多年,个个血气方刚都未及娶妻,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听听曲儿,喝喝酒,搂着姑娘亲香亲香,放松放松,也是人之常情。”
“低俗,”赵锦宁白他一眼,“天下乌鸦一般黑,个个都是下流胚。”
“是,从前不觉,但自娶了你...就连我也是这般…”说着,李偃冷不丁低首擒住她的唇,大掌抚着她的素馨髻,强势地侵入檀口,叼着小丁香咬咬啃啃,吮吮吸吸,又逗弄又掠夺,直吻她气喘吁吁,满脸桃花,眼神儿媚得连瞪人都是别样风情,看的人心痒难耐。
他抵着她的额,亲昵地挨蹭着鼻尖,轻声喘息着将下半句话吐出来:“一天到晚,只要一想你的人,你的身子……就情不自禁。看你躺在我身下红着眼圈儿,眼泪汪汪地哭着浪叫,上面肉嘴儿又喘又喊,一声一声的不要,下面小肉嘴儿咬着缠着舍得我走,勾得我恨不得把全身的劲儿都使在你身上……只想狠狠的肏你。”
他那双凤眼深笑起来十分传神,微微泛红的眼尾钩子似得翘着,极为风流勾人。纵使话说的露骨粗鄙,可听起来却甚是耳热。
她脸红如丹,娇喘微微地冲他呸了一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