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偃将泡好的茶汤倒进她惯用的莲瓣盏内端给她,“慢慢喝,还烫。”
赵锦宁捧着,低头一嗅,清香扑鼻,还没喝到口里,就说:“好香呀。”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啜一口,笑道:“没哄我。”
她细细一品,甚是甜润爽口,喝完一盏,说还要。
李偃给她倒满,她嗅着茶气,见他还站在当地,身姿如玉松修竹,行事却如小丫鬟,手提着白瓷壶,眼巴巴地望着她,时时刻刻等着服侍,不禁笑弯了眼,“你过来坐呀。”
李偃心中明镜似得,搁下茶壶,拱手作揖道:“臣,谢公主殿下赐座。”
两人隔着炕桌,面对面相视一笑,李偃拈起攒盒内的椒盐小核桃问她:“要吃吗?”
“要。”
他给她剥核桃,赵锦宁目光闲闲一转,看到瓶内低垂的茱萸,心中忽然一刺,低头摸着隆起来的肚子喃喃道:“九月九了...”
李偃说是,捏着核桃仁去喂她,她抬起头看他,眼中满是泪水,他心登时一慌。
自打她醒来,每次提以前的事儿都落泪,李偃料定,她一准儿又回记起伤心事了。忙不迭擦了擦手,走过去将人揽到怀中,一边抹去她的眼泪,一边慎小谨微地陪着笑脸哄道:“都怨我核桃拨的慢,都把你馋哭了,该打该打。”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举起她的手去拍自己脸颊。
赵锦宁扑哧一笑,转悲为喜,手捏住他标致的红唇,轻轻一拧,嗔道:“油嘴滑舌。”
他吻着她的指,深情款款地望着她,“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别再哭,我心疼。”
她靠着他结实的胸膛,陷入回忆:“推算日子,那个孩子……就是九月份有的……”
0175 小淫妇,忒欠收拾(H)
那年藩王叛乱,各地起义军揭竿而起,天下大乱,大军南征北缴,途径临渝,正值深秋,山茱萸结的漫山遍野,放眼望去,红殷殷一大片。
大军背靠山脉安营扎寨休整,晚间,她随他巡营,瞧那红果实在漂亮,顺手折了三两枝。回到中军大帐,李偃召部下会议布防,排兵作战等军机要事,隔着架简易帐布屏风,她在里面,一边留神细听,一边修理枝干。
听到紧要处,她便顿住手用自己所知所学去忖度片刻。
这厢理理停停,摆弄半天才将茱萸插进盛水的竹筒内,那厢李偃部署完毕,她听着部将鱼贯退出大帐,起身洗了洗手,去铺床。
“教他们送热水盥漱?”
李偃修长的影子自身后直直罩过来,她没回头,手捋平虎皮毯子的皱褶,嗯了一声。
少时,他到帐外提来满满一桶滚开的热水。
远征在外,条件艰苦,岂敢奢望日日沐浴,不过简单擦洗擦洗罢了。深秋不似夏日那般汗流浃背,身上干干爽爽,且连日行军,她骑马骑的身子疲乏,便想稍稍盥洗一番早些躺下歇着。涤齿净完面,又拿桂花珍珠粉皂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褪掉外裤亵裤,光着白花花的圆臀,蹲下撩水清洗私处。
正要拿汗巾擦净水渍,一道黑影兜头覆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掐着腰拎了起来,她不禁惊呼出声,浮着凉津津水汽的脸庞游蛇般攀附到颈间,命令似得叫她小声一点。
她不由瑟缩了下脖子,一眨巴眼就倾伏在了榻上,他从后面捞起她的腰肢,提枪就入。
性器硬的像刚从炼炉中提出来的玄铁,又烫又坚,直撅撅地叩户强进,顶她心内发怵,暗嗔还真是教她喂熟了,一闻着肉味儿就往前凑。
她忙忙挣扎着塌下腰,不让他沾身。
竹子做的行军榻,硌人,他尽兴少不得一两个时辰,后入她就得一直跪着,那明日就甭想下床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