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真知灼见的话,听得他耳热心浮。他惊叹她的明慧,也疑心她的目的,一把搂住纤腰揽到膝上,低首俯视,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骇,嗤笑道:“公主是赵家金枝,怎地偏偏攀到我李家墙头?”

她坐在他膝上,身段虽僵,笑容不僵,盈盈自如:“未嫁从兄,出嫁从夫,将军娶我,我便是将军的人,自然要处处为将军着想。”

她握着他的手放置胸口,“锦宁今日来的匆忙冒失,将军有疑理之当然,但我倾慕将军之意,天、心共鉴。”

“是吗?”他定定望着她,企图从清澈见底的眸中找寻答案。

还不等他发现苗头,她仰面而上,直直吻了过来。

细嫩柔滑的丹唇,好似加了桂蜜的牛乳羹,堂而皇之地送到他嘴边。

他惊愕,身僵心摇,瞅见那剪水双瞳漾起一点点得逞神色,他心高气傲,怎肯屈就小女子手中,让其耻笑?

送上门的香甜,不享用岂不傻了?他奋起直追,因不曾同女子亲热过,又不甘教她笑话,只得胡乱又心急地掩饰,对着那张娇唇,连咬再啃,极尽掠夺品尝。

玫瑰与蜂蜡,甚为甜蜜。

他将她的唇脂吃净,一时无所适从,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手无措一抓,竟掌住一团柔软。

移目瞧,原是...轻薄衫下高耸的乳。

习武之人,最讲究内力。

他明显感觉体内气息紊乱,有些发慌,吞咽喉头强自按捺。流睇见她面庞紧绷着,似强弩之末。他顿起捉弄心思,放松开僵硬的指,去揉捏掬在掌心里的乳肉。

公主啊,自幼千娇百宠,精细养着,无处不优。这对胸乳生的更是丰腴饱满,隔着衣,都能感到那柔嫩的触感。比玉软比花娇,倒显得他坚硬粗鲁,没轻没重。

见她坦然地阖上了眼,他邪心肆起,更想欺负欺负,瞧瞧她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便愈发张狂,伸手解开了竖领上的玉扣。

扣子松开的一霎,幽香缕缕扑面,熏染地心头狂荡,无可抑制。他深深一嗅,竟分辨不出是何香料。不过不耽误继续解第二颗纽扣,他的指触到锁骨上窝时,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掀开长睫,彻底掩不住眼底凄惶,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柔柔的目光带着几分可怜的韧劲儿:“我是将军的未婚妻,大礼未成,若在此潦草行事,不单是不尊重我,也不尊重将军...”

他闻言,鬼使神差地松了一口气,天晓得,要是再不阻拦,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若真要了她,不娶也得娶了。

他朝身后软枕靠了靠,斜睨着她,浅浅勾唇:“我并没答应要娶公主吧?”

她瞬间红了眼,眸中蓄满泪水,眼眶多浅啊,怎么能兜得住她委屈地娇嗔,“你不要我?”

这话,实打实是个魔咒。

令他想起,为数不多关于母亲的记忆。

那句:“你爹不要我们了”。是他的噩梦。

每每忆起,都悔断肝肠。止不住地想,当年要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母亲身边,她便不会服毒了...

失神之际,她抬手搭上他肩头,将脸庞伏在了他胸膛前,低低哭泣:“我母妃薨逝的早,虽有父皇疼爱,可父皇是天下之君,并非我一人之父...两年前父皇升遐,我于深宫再无人关心爱护。皇兄与我并非一母同胞,对我不过尽其大概情理...我孤苦无依,真心倾慕将军,恳请将军给我一个家......”

眼泪可真多,足足哭湿了他几层衣衫,他抬起她的下颌儿,审视这朵雨下芙蓉,“实话未吐尽。”

她泪光一闪,“将军不娶我,我将下嫁漠北蛮夷。”

“将军英才盖世,不甘屈于人下。我与将军一样,亦不肯做枚棋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