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袱皮上。

赵锦宁又道:“宫中样式的不要带,玉器也少带。”

岑书一想,玉器易碎不好携带,而宫样民间不多见,一旦流窜出去便会暴露行踪。顿时恍然大悟,仔细挑拣一番,最后只剩十几件首饰,并一些散碎银子。

京城千里迢迢,光靠这些哪里能够。岑书忖了忖,道:“不如奴婢开了库房再取些银子?”

赵锦宁摇摇头:“动静太大。”

“奴婢倒没什么,”岑书面露难色,“只怕要委屈殿下了。”

赵锦宁笑笑:“把我的金印带上,只要能走出禾兴省,行到其他州府衙门自然会有官兵护送我们回京。”

一时收拾妥当,赵锦宁望了一眼炕案上的鎏金珐琅座钟,时间还早,她拿了块栗子糕吃着,又捏了一块塞给岑书,“吃罢,吃饱好有力气。”

主仆两个吃了一碟子糕,喝完一盏茶,那厢,婢子端着安胎药来了。

赵锦宁冲岑书使了个眼色,岑书悄悄站到门后蓄势待发。

婢子毕恭毕敬上前,赵锦宁接过,婢子稍稍抬眼盯着她喝药,丝毫没发觉身后突然多了个人。

“砰”地一声。

赵锦宁重重将药碗撂在炕桌,婢子也捂着脑袋倒地不起,岑书在后,两手还维持举花瓶砸的姿势,脸比满地碎白瓷渣还要白,身子也颤个不停。

赵锦宁踩下脚踏,一把握住她的手,“别怕...她死不了的。”

厅内的婢女听见响动,急忙进来,谁知一迈进门槛就被人打了一闷棍,她捂着伤处回头,迎面又来一棒,额前脑后两记重击,再也无力抵抗,晕死了过去。

赵锦宁用脚踢了两下,确定人起不来后,冷静又急切地吩咐岑书:“岑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