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

不一会儿,杜常又带人出来,抱拳请她进去。

赵锦宁留意到,方才是两人跟杜常进去,出来时是三人,多出来的那人手中端着个托盘。

她不着痕迹瞥了眼,托盘内是没吃净的饭菜,无甚特别。

进到前厅,赵锦宁敛步,迅速打量了一圈,厅内与从前无异。

李偃素喜阔朗,小前厅不算大,是以,除了供着关公像的龙凤纹翘头案以外,厅中不设桌椅,日常见客,皆在书房内。

厅中无桌无椅,是怎么用饭小憩的?

他驭下极严,属下也断不会以下犯上去书房的。

难不成个个都练成站着吃、站着睡的本事了?既有这个本事,那里休息不成,偏偏到前厅来?

大为古怪!

0160 嘲笑她是替代品

小前厅一览无余,未有疑窦。

那蹊跷只能在书房了。

说不定...能借此,逃出生天。

赵锦宁望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强烈的希冀急骤心头,隐秘又急迫地在胸腔汹涌跳动。她强自压下翻滚气血,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急......沉住气......沉住气!

她克制着呼吸,转眸看向威风凛凛的关公像,问岑书:“今儿什么日子了?”

岑书忖了忖,道:“五月初八。”

她朝关公像走,岑书察言观行,度其意,忙上前取了香点燃递到她手。

赵锦宁拈香而拜,喃喃祝祷:“愿保吾夫,平安无事,早日归家。”

敬完香,她转身迈步,边走边说:“走了一路,这会子倒觉得有些饿了。”

“那奴婢去拿些点心,再做盏七宝擂茶给殿下垫垫肚子吧。”

她道好,岑书一面推开门,一面吩咐侍立廊下的婢女,“就先请姑娘陪殿下进书房侍候一二,我即刻就来。”

赵锦宁迈进槛内,踱步到靠墙大书柜前,巡视成排成摞的书。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才随意拿起一本,低头翻开。

岑书凑近,附耳低声道:“殿下...人走远了。”

凡是入口之物,俩婢子皆眼不眨睫地盯着,是万万不会让岑书独自去弄吃的给她。意料之中的事,赵锦宁并不感意外,淡淡嗯了声,目不别视,继续翻动书页。

这专神模样,就连岑书都险些以为,她是真为看书而来的,“殿下看书,奴婢到外头守着,省得搅扰殿下。”

门吱呀一声阖上,她捧着书,一面看,一面走到书案后拉开圈椅,将手中书平摊开放置桌面,正欲起身,却瞥见书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移开书,一张宣纸映入眼帘。

整纸上只有两字。

良愈。

她临摹过他的字,一字便见心。像这样一撇一捺力透纸背的,那是用了十足十心思的,定有深意。

可,是什么意思?

她屈指触上纸张,指尖轻轻落在良字的一点,顺着笔画往下描摹,一笔一划写到心字卧钩突然顿住,赵锦宁猛地抬起手,只觉那似刃的笔锋扎进了肉里,刺痛感从指腹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赵锦宁盯着纸上黑字,惶然看到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大声地嘲笑她。

嘲笑她是替代品。

嘲笑她不过是孕育他与锦儿孩子的器皿。

她被它遏制住了咽喉,不能呼吸。

她想走、想跑、想离开这间屋子,可她不敢转身,也不敢眨眼,她怕,她怕一旦不死死盯着它,便会被它吞噬。只能挪着灌了铅的双足,一点一点地退,直至后背撞上了紫檀灯架。

“哐当”一声。

门外岑书听见响动,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