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宁腮边笑意只深不浅,“杜守正总管城门戍守,还执掌着公主府的差事,如此身兼数职,属实辛苦,本宫就不劳驾了。”
说着,她倩步一转,绕道而过。
杜常眼见人走到前厅廊下,急匆匆跑上前,站在门口,拱手陪着笑道:“能为将军、殿下效劳是卑职之幸,何谈辛苦。”
“杜守正一片忠心赤胆,”赵锦宁笑道,“只为跑腿儿,岂不屈才?”
杜常头一遭儿碰这样难缠的软钉子,急躁地一脑门子热汗,绞尽脑汁与之周旋:“将军曾吩咐卑职,殿下之事是天下最大之事,能为您鞍前马后,卑职荣幸之至。”
赵锦宁巴巴走了那么远路来的,又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了的,她言笑晏晏,日渐丰盈的颊腮开出花来,“杜守正的心意本宫领了,只是本宫一时想不起书名儿,还是本宫亲自去找找。”
“莫非是驸马不许本宫进书房?”说着,她渐渐收了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赧然一笑,“倒教杜守正为难了。”
她转身,喊着岑书:“那咱们走罢,等改日请示过夫君再来不迟。”
“殿下,且慢!”
杜常下了台阶,躬身作揖,道:“卑职无礼,殿下勿怪。”
“将军有言,殿下何处都去的,只是...有属下在厅内用饭小憩,怕惊扰殿下凤驾,故而拦阻。”豆大汗珠蜿蜒流进眼睛,杜常眼皮不眨,一丝不苟禀完,请她示下,“容卑职谴他们收拾一二,再请殿下入内!”
“那就辛苦杜守正了。”
得到她应允,杜常才直起身,抬手抹了把汗,带着两名守卫大步流星进了小前厅。
赵锦宁望着杜常背影,想到一词上行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