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计较,切切说道:“有道是,能者多劳,公主聪慧睿智本不该困于深宅。”

“古往今来,虽讲男外女内,各司其职。可我认为,有才华者不应被淹没。”

“冷眼看去,那些流芳后世的奇女子,单拎出来,哪个不比男子强?”

“可见,都是叫那些个迂腐狭隘、空有七尺之躯却无旷达之心的人给弄坏了。”

“依我说,若是给你们一番能闯的天地,未必就比我们这些个须眉浊物差。”

这些话,比海誓山盟的情话更为撼动赵锦宁的心,字字句句好比是从她肺腑中掏出来的,十分情投意合。

她定定注视着他流光溢彩的眼睛,忽然觉得,嫁给他,好似不是下下签。

感慨万千,她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时颂茴拿来白貂围脖儿要给她穿戴。

“这就罢了,太招摇。”

“外头冷,仔细招了风。”李偃起身,接过围脖儿给她戴上,扣好金纽,“你若不听,今儿就甭出门了。”

赵锦宁颇无奈,到底拗不过,只得依着他。

夫妇两人各自穿戴好,坐上马车,前往衙门与杨同甫碰头,再一道儿巡行各乡镇。

驶到衙门口时,杨同甫早已恭候多时,见李偃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迎上前见礼。两人寒暄一阵,杨同甫斜望着漫天飞雪,喜溢眉梢,呵着白气笑说:“此等冰天雪地却教人心暖如春。”

李偃顺着他的话,道:“百姓有指望了。”

“可不是。”

“趁雪不封路,”李偃朗然一笑,比手道:“杨大人,请。”

杨同甫光顾着高兴和李偃说话儿,险些忘了要事,反应过来,忙一拱手,也回礼作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