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抛,当青春不再,容颜老却,谁还能爱谁一辈子?
人心比阴晴圆缺的月亮还多变,她从来不信什么海枯石烂、情比金坚。
“不是还把我弃到脖子后头,和那厮定亲?”
他七个不依,八个不饶。赵锦宁不得不把心里话往外掏一掏:“你就是阵风,突然来,又悄然走,就此杳无音信。爹爹突然升遐,我担心再无人管我,我害怕再过从前那般有今朝无明朝的日子,便贿买了陈垚...”
提起旧账,李偃眉心直突突,冷声打断:“是啊,你多能耐,踩着我的真心,拿我母亲的遗物贿赂人。”
赵锦宁心头虽惭愧,但仍旧认为自己没错,现在她也不怕告诉他实话:“我知道不该,可我没法子,不拿玉佩,我就得拿我母亲的遗物...”
说到这儿,她红红的眼圈又逼出一层蒙蒙水雾,“那是阿娘留给我最后一件念想。”
李偃一怔,望着她泣泪的眼,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自然不是在马车上,在更早的之前,他曾见过她的,只不过她不知道。
上辈子,他班师回朝,皇帝要嫁妹收兵权,他装病推诿,曾在聚汇通小住,那日他刚下楼,就听得一句:“那是亡母遗物。”
当时店中繁忙,伙计无暇顾及她,随口敷衍着:“姑娘,我们钱庄每日迎来送往,那么多物件我也不能一一都记得,今儿掌柜的不在,查不了,您改日再来吧。”
她遭冷对也并未恼怒,默默站了片刻,转身走了。临迈门槛时,她撩起面前轻纱回顾,深深地望了一眼。
就是那样一双委屈倔强的眼,含着泪,目光犹如软剑,柔而绕指,却纵之铿然有声,韧劲十足,猝不及防刺进他心头。
他横生恻隐,唤了伙计询问,才知道,有家当铺经营不善,借贷钱款还不上便拿铺子所有货物相押,她要找的那支金鹤簪也在其中。
后来他令掌柜开了库房,却没找到。
他不愿她再忆伤心事,是以,夫妻十一年,他从未对她讲过。
有道是‘梅妻鹤子’。她母亲留的鹤,他便赠她梅。
殊不知,她爱玉不爱金,纵使千好万好,也不及旁人一指头。
0133 你就骗我吧(微H)
赵锦宁见他神情略略松动,解说道:“我从未想过舍弃玉佩,当票我一直悉心收着,就是想来日出了咸熙宫赎回来。”
“我体谅你不舍亡母遗物,可不想宽宥你糟蹋我的真心,”他目光如炬,分斤拨两直逼命门,“你明明有更好的法子。”
“那厮羊脂玉的簪子也价值不菲,你怎么不给?”
赵锦宁一时语塞,下意识地咬住下唇。
李偃用手捏住两颊香腮不让她咬:“说。”
“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好不好?”
“那你怎么不替我想想?你母亲遗物重要,我母亲遗物就不重要了?”他越说越来气,拧着眉疾言厉色,“还说那根破簪子不是定情物,不是你舍不得?”
他寸步不让,怄得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不说话,摆明了是默认,李偃越想越恼,低下头就啃。咬得下唇伤口又开始流血,赵锦宁哼唧着喊疼,他才停下,舔尽小血珠,缓缓抬头,眼色沉沉盯着她:“你最好编个像样的谎话,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教你疼。”
李偃逼勒的太紧,她想不出怎么圆,自暴自弃道:“我先认识的他,先入为主。”
这大实话听得李偃怒气冲霄,那火一下窜到眉睫,燃进眼内,红的要吃人:“竟还是我的错。”
“怪我不能先认识你...”他欺身压下,怒冲冲地折起她的腿,坚挺阳物再次抵上肿胀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