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再夹带些私货。如此水到渠成,真真假假,还真是让人难以觉察。

只是不知,他养的私军有多少,藏匿在哪儿?

赵锦宁沉默片刻,搁下手中盖碗,正颜厉色道:“我想借问司正一言。”

“殿下请讲,”万诚忙不迭躬身,恭谨道:“小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驸马横生二心,本宫该如何自处?”

她话音不大,却如惊雷一般轰隆入耳。

万诚深知今时“二心”可并非儿女情长,惊耳骇目后,他字斟句酌,屈膝一跪,惓惓忱道:“趋吉避凶,以保其身。”

进此逆言,从公而论,为主筹划赴汤蹈火。从私而论,他也是在赌,赌公主心偏驸马,赌凤凰欲借梯扶摇,浴火重生。

更赌有朝一日,重回京都,以血洗血。

他重重扣头,掷地有声:“小人以及锦衣卫,必誓死捍御殿下!”

话音落下,室内兀然静的落针可闻。

迟迟不见公主驳斥或应允,万诚踧踖不安,汗意悄悄湿透前胸后背。终于听见窸窣响动,紧接着缓而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他而来。

赵锦宁翩翩走近,“司正请起。”

万诚称是,慢慢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