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不明的回了句:“能看见的不疼。”

“什么?”赵锦宁不解。

“早就结痂,不疼,”他随意披上寝衣,“回房罢。”

“穿好呀,”她伸手去掩裸露着精健胸膛的松垮衣襟,还要系好系带。

李偃今晚喝了不少,经热气一熏,酒劲上涌,浑身热的发燥,他握住她的手,阻道:“热。”

她自是知道他热,理衣襟拂过他泛红的肌,热的烫指,赵锦宁用他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忍着。”

他轻轻“啧”了一声,俯下身直视她:“公主一向温柔体贴,今儿怎么娇悍起来了?”

修长身影一下子笼罩下来,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她感呼吸不畅,莫名发慌。

她不愿意就此屈服,紧拽着他衣襟,踮起脚,迎面直上。

想隐藏,更想支配。

两唇相印,她阖上眼睛,任由他滚沸气息吞噬。

两人身躯越贴越近,他炙热鼓胀的硬物急不可耐地顶着她,已经到一发不可收拾地步。

李偃弯腰,一下子抱起她,她环住他脖子,娇喘咻咻道:“夫...君,忘了吗?”

李偃立住脚,凤眼斜睨着她,“你故意的。”

“没有,”她朱丹翕张,贴着他通红的耳,吐气如兰,“实在情难自禁啊...”

李偃哼笑不言,举步直奔床榻,眼见要入鸾帐,赵锦宁忙道:“等等...”

“放心,不动你。”

“我知道,”她瞟向桌上食盒:“我还没吃呢。”

李偃眉心微敛:“怎么不吃?”

“等你一起呀。”

他心一顿,还是抱着她上了床榻,“早就凉透了,赶明儿再吃。”

“可我饿了,”赵锦宁牵起他手摸向平坦腹部,“晚饭用的不香,现在很饿。”

李偃直勾勾盯了她片刻,最后妥协:“在哪儿吃?”

赵锦宁说桌上,他便陪她过去,她挟起一块,递到他唇边,“夫君先吃。”

“我不饿,”李偃一肚子酒水,压根吃不下。

“那好罢...”她怏怏收回筷箸,待要张口去咬,他倏地凑过来衔住,咬了一口。

这种事儿不是头一回,赵锦宁见怪不怪,等他咽下,再举过去,他撤身后退,端起茶碗道:“替你试毒。”

“我不是...”她想解释,并不是怕他投毒,他似乎是虑到她心中所想,抢先开口打断:“远来禾兴,树大招风,小心为是。”

“好,”赵锦宁笑笑,“那现在我可以吃了吗?”

李偃呷了口茶:“吃罢。”

刚嚼了两下,门外忽传来颂茴的声音:“殿下。”

赵锦宁不应声,抬眼看向李偃,觉得还不甚得体,匆匆放下筷箸,探身过去,将他微敞领口掩的严丝合缝,才教颂茴进来。

李偃望着醒酒汤,豁然省悟,端起碗挡住唇边微妙笑意,一饮而尽。

“有那么好吃?”她细嚼慢咽吃了一半,李偃不教吃了,“都凉了,少用一些罢。”

其实一般,但她懂得怎样不辜负他的好意,“夫君带回来的,格外可口。”

他这会子心情尚可,并不介怀她的花言巧语,起身倒了杯温开的白水给她,“喝完,盥洗歇息罢。”

赵锦宁白日里受到惊吓,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李偃抚向她小腹,“疼?”

“嗯…”不疼也说疼,她很享受被关爱的滋味。

李偃搓热掌心,热乎乎覆在了她小腹上,“睡罢。”

她却觉还不够,“不能抱着我睡吗?”

“能...”曼妙身姿柔软无骨,似藤蔓,又似水蛇,一揽进怀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