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动,面色如旧和没事人似得,再看几个下属,个个酩酊大醉,狼狈的伏桌不起,孙泰清不由怵头。

起先不清底细,以为他长了一副小白脸模样,是靠出卖色相入幕公主帐下,徒有虚名而已。谁承望竟是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真是小觑他了!

李偃警觉出孙泰清的审视,搬起酒坛慢条斯理的又为自己斟满一碗喝净,瞥向他手边未饮尽的酒,“孙大人不喝了吗?”

“驸马海量!”孙泰清不再逞强,“在下甘拜下风!”

李偃慢悠悠起身,问杨同甫:“杨大人走不走?”

“走的,”杨同甫忙忙起身相随,“将军饮了许多酒,不易骑马,不如同在下齐乘马车?”

李偃颔首道:“正有此意。”

孙泰清扶桌站直,送出门外,扬同甫见他脚高步低,摆手道:“留步。”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木梯。孙泰清暗忖道,三司鼎立,扬同甫还处处压他一头,如今来个扛着公主大旗的驸马与之沆瀣一气, ? 此后禾兴官场风向岂不一边倒了?

收回目光,瞥向屋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声唤来隔壁雅间下属,去搀屋内几个烂醉如泥的副官,皱着眉头骂了句:“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

“大人不必忧思,”心腹僚属闻讯赶来,察言观色,恂恂劝道:“杨藩台那道奏疏,皇上是否应允还得另说。”

孙泰清冷哼一声:“行军打仗岂能坐以待毙?”

僚属心领神会,急速谋出应对之策,附耳低声道:“京中传来消息,近日圣躬违和,权由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柘代为批红。”

“大人未雨绸缪,不妨通通司礼监的路子。”

孙泰清沉吟良久,点头默许道:“即刻去办罢。”

0120 情难自禁

两人走至酒楼大堂,掌柜忙拎起食盒递上前,笑道:“刚出锅的,您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