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就好。”
李偃背起她,走了没两步,她突然喊道:“等等!”
“又怎么了?”他回顾看她。
“喏,”她朝撂在地上的盔帽,努努嘴,“捡起来。”
“教他们捡就是,”李偃往前迈步。
她说顺手的事儿,非要捡起来,李偃只好依她,走过去弯下腰要捡,她又说:“我来捡。”
“夫君别松手,再摔了!”
“摔不了,”李偃特特抬起一只手,单手往上托举圆臀掂了掂,“还没练武的沙袋重。”
她生怕摔下来,两条腿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他的腰,“别动!”
“好好好...”李偃戏谑道,“你还真是惜命。”
“那当然,我想和你长长久久。”
李偃一顿,没再吭声,她伸手去捞盔帽,还差一点够到,便喊他:“再低一些。”
他屈屈膝,她单手去拿,废了好大的劲才拾起来,“好重啊。”
“嗯,”李偃往前迈步,“这还不是重盔。”
赵锦宁见他耳廓有些红,“不是最重都能都压红耳朵,那重盔得多沉啊?”
“六斤多。”
她抬手抚上他的耳,轻轻揉揉,打心里叹出声:“真不容易。”
“是啊,”李偃轻轻一笑,“光靠之乎者也,何能保家卫国?”
赵锦宁并不苟同:“文武各司其职,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李偃不置一词,抬脚迈下台阶,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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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8 似乎要重蹈覆辙
暮色垂垂笼上云霞,暖意暌离。
李偃感觉她胳膊搂的比方才紧,他加快脚步:“冷了?”
“不冷,”赵锦宁原本有许多关于鹣鲽、张嬷嬷、梅花儿的事儿要同他辩辩,但此刻又觉得全都不重要了。
望着苍黄翻复的云,她喃喃道:“我想起爹爹了。”
“哦?”李偃憎恶在其位不谋政的昏庸帝王,不过这些话,上辈子她不曾提及,他愿意听听。
“小时候,爹爹曾驮大姐姐去够树枝上的风筝,大姐姐坐在爹爹肩上竟那样高,当时我就在想,大姐姐一定看得特别远,说不定都能看到四方城以外的天。”
“有什么好艳羡的,”李偃不以为意,“不然你坐我肩上?”
他的宽慰往往是身体力行的,说着就往上托她,真像是要把她举到肩上,吓得赵锦宁死死把着他肩头,连说:“不用,不用。”
“如今,我自己能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
“都明白又何必难过?”
“不难过,”赵锦宁道,“只是有点遗憾。”
是永远弥补不了缺失的遗憾。
李偃淡淡道:“遗憾也非坏事。”
“嗯?”
“有爹有遗憾好,还是没爹没遗憾好?”
此话一下点醒了赵锦宁,她想起爹爹为姑母下旨抢了他父亲做妹婿...
“去日不追,”她斟酌一番,道:“以前从来没人这样背我,只盼明朝夫君能多背背我。”
李偃对她的说辞无动于中,半晌又问:“你的好表哥没背过你?”
听他语气轻轻,赵锦宁心头一窒,怎么品咂都觉得像是夹枪带棒,暗料是刚刚提及爹爹惹他不快,故意用霁言哥哥来讥她。
她腹徘他小心眼儿,柔声却道:“自然没有!锦宁虽愚钝,但亲疏有别,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知道的。”
李偃付之一嗤:“好个男女授受不亲啊...”
“夫君提旁人作什么,”赵锦宁听他话中有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