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薄欲出,他死死咬牙,再三抑制要掐死她的冲动,冷冷嗤道:“公主还真是贤惠大度啊!”

“多谢夫君夸奖,”她笑的愈发美艳,话也愈发戳人肺管子,“夫君将近而立,年岁不小,子嗣上实不容耽搁。”

“鹣鲽受皇兄派遣来禾兴,要收房也不能草草了事,今儿是十六,日子不好,后儿十八,是吉日,可纳妾...”

李偃不等她说完,蹭的一下起身,拂袖而去。

赵锦宁坐着未动,声音却追着他:“既然夫君没有异议,此事就这样定了!”

回应她的是哐啷摔帘声。

待珠帘稳而不晃,她轻哼一声收起笑容,垂眸看向腕上红痕,像是观赏战利品似的轻轻抚了抚,心中畅快,丝毫不觉得疼。

一想起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唇角复又上扬。

她慢慢倚向引枕,懒懒歪坐着,消释掉打了胜仗的喜悦,不由生出一丝忧虑。

他气成那样,有没有把她的暗示听到耳中?

鹣鲽可是皇帝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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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1 他睡着了吗?是一个人睡的吗?

檐下有燕啄泥,啾啾个不停。

声透绿窗纱,她移目看去,在偏西的日光中,瞧见了为筑巢而劳碌的双燕。

鸟儿双宿双飞,只有一个爱侣,要比男人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