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主,他们为仆,没有主子发话怎敢以下犯上,立在地心的三人闻听主仆交谈,可知公主看重,忙不迭叩拜,道:“殿下万安。”
赵锦宁到紫檀浮雕螭龙捧寿图围屏前的宝座上落座,含笑道免礼,又道:“赐座。”
岑书并侍立婢女端上几个绣墩,按在了下首。
两位嬷嬷有硬仗腰子,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嘴上不咸不淡的道了句谢殿下。
赵锦宁不动声色,眼风瞥向万诚,他双手捧着一小摞账册,依礼谢过恩,再弯腰高擎,恭声回禀:“自京来府,所有物事小人皆已登记造册,请殿下过目。”
岑书上前接过,递到赵锦宁手中,她随意翻了翻,撂在了一边,微笑道:“司正辛苦,坐下说罢。”
万诚再三作揖,才规矩地坐下。
赵锦宁笑着顾向两位嬷嬷:“禾兴气候比京中还要干燥寒冷,不知嬷嬷们可还适应?”
“老奴不敢欺瞒殿下,”张嬷嬷回道:“在京中待了半辈子,乍乍离开故土多少有些不适,不过俗语说的习惯成自然,时间久了没有不便的。”
待她说完,旁边孙嬷嬷一板一眼的接话道:“奴等既奉皇命侍奉殿下,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自当尽心尽力。”
“瞧着两位嬷嬷清减不少,”赵锦宁在两位嬷嬷脸上打量一番,眼波又一转,看向岑书,“我记得来禾兴前皇兄赏赐了不少上好滋润补品,你拿钥匙开了库房都取来。”
张嬷嬷一听,满脸堆笑成菊:“老婆子年纪大了,接连赶了几月的路,寝食难安,多少清减些,倒是不打紧,养养也就回来了。”
孙嬷嬷宠辱不惊,淡然点点头,只道了句:“劳殿下费神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