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向他道歉,说再也不把他俩之间的秘密告诉别人了,钟路路觉得这话很有些问题,但又找不出具体毛病,他很不高兴,可看见她一脸要哭的样子,他又把自己的糖果给了她。
虽然她的糖果也很甜,但他给完就后悔了,再这样下去,他就无法再甩掉她了,他一定要和许风陵说清楚,然后再跟冯铮恢复友谊。
见自己父亲犹豫,钟路路又补了一句,“我一定不告诉我妈。”
路肖维并不知道儿子的曲折心思,于是又把一粒糖果放在儿子口袋里。不知道为什么,做这件事儿的时候,他想起了狼狈为奸这个词。
路肖维用两粒糖果解决了自己的儿子,楼上彻底变成他和钟汀两个人的了。
对于一对有孩子的夫妻来说,二人空间实在难得。
钟汀在路肖维面前依然改不了逞强的毛病,她越逞强手越笨,迟迟解不开。他也不去帮她,而是去吻她解搭扣的手,他感到她的手哆嗦了一下。
后来他俩从书房到了卧室,他在她的背上摸到了一个小疙瘩,是一个可以推动的小肉球。
他的心突然惊了一下,手在她背上摩挲,但他什么都没跟她说,只是变得更加热情。
钟汀沉浸在他的热情里,很久之后,她对他说,“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养生了?”
在钟汀看来,养生代表着节制,路肖维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你不喜欢?”
“我觉得吧,这事儿得细水长流,竭泽而渔不太好。”
“你大可放心,我这条河枯不了,你这条鱼就使劲儿蹦跶吧。”
等钟汀睡下后,路肖维去查资料,确认没大碍后才又回到了床上。
第二天,路肖维没让钟汀吃早饭,直接拉着她去了医院。
钟汀昨晚就感到了路肖维的不对劲,她把手放在自己背上,也摸到了那个疙瘩。
一路上,钟汀很是忐忑,她的心理素质一向不好,“你说我长命百岁的希望最近是不是有点儿渺茫啊?”
“是,你长命百岁的希望当然渺茫,你这种人怎么会只活一百岁?”
“我倒没那么大奢望。”
检查结果在路肖维的意料之内,是一个普通的单发性脂肪瘤。
钟汀瞧了一眼路肖维,“我是不是太胖了?”
他捏了一把她的脸,“你这点儿肉也就长在脸上了,你就是最近太累了。”
医生把选择权给了钟汀,这种东西切与不切均可。
钟汀跟路肖维商量,“要不不切了?切了会有疤。”
“你什么时候这么臭美了?还是切吧,切完做个病理,咱俩也好放心。”
钟汀的切除手术是在整形外科做的,缝针的时候很细致。
回家路上,钟汀感觉那种疼爬了上来,嘴上却说着另一番话,“切出来的东西想想就恶心,这么一想,连胃口都没了。”
路肖维带她去买糖葫芦,在回家前,钟汀抓紧吃完了两串,“你千万不能跟钟路路说漏嘴,我说好跟他一起戒甜食的。”
“他在长牙,你的牙又没问题。”
“可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你只要做到不当他面吃,对他就是最大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