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疯长,花坛里?的野草越过石砌台边,轻轻地?抽打在步履匆匆的Alpha腿上。

旧宿舍楼下晾衣平台很长时间没人打理,连砖石缝里?都冒出了野草,看起来有种陌生的荒凉感。

楼道里?的灯完全?坏了,傅向隅一路摸黑来到那间熟悉的宿舍外,隔着薄薄的一片门板,他的心跳声徒然变得剧烈。

傅向隅像很久之前那样,抬手敲了敲门。

寂静漆黑的走廊里?只有沉默的回响。

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木门从门锁的位置向外裂开一条缝,然后?不堪重负地?向内弹去。

宿舍内的灰尘被扰动,傅向隅捂住鼻子,打开了顶灯开关,裸露的白炽灯闪烁了一下,但还是顽强地?亮了起来。

梦里?的图景终于变得完整。可那个?他在梦里?想见却又不敢见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宿舍还是原来的样子,大概是因?为离开的太仓促,很多东西秋池都没带走,书架上的书、衣柜里?他送给他的衣服、书桌上没来得及做好的半成品书签……

还有那本?傅向隅曾经见过的笔记本?,右下角有个?都兰校徽形状的钢印,应该是学校发的本?子。

他下意识地?翻开看了一眼,其中一页里?夹着两?人第一次出去看电影时留下的票根,秋池把那两?张票根用冷裱膜封存起来了,摸起来很厚,大概不止贴了一层。

上面的字一点都没有消掉,几乎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过往的一切记忆就?像是一柄利刃,划碎了那些犹如闪着光亮的点滴悸动,一直穿过了他的心口。

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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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隅找到了秋池曾经的直属领导。

那?位中年男人?从身后的玻璃柜里翻出了当初秋池递交上来的离职申请书, 然后说:“秋池这个人?……我对他印象还挺深的。我记得他当时走得很急,好像说是生了什么重病,当时脸色特别差,我感觉可能是癌症之类的, 他自己也不愿意细说。”

“癌症?”

“是吧。”那?领导注意到Alpha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不然你说前几天看着还好端端的一个人?, 突然就那?样了, 怎么可能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夜没睡, 傅向隅的眼睛里多出了好几道红血丝,闻言他的脸色渐渐转白,低声追问道:“哪样了?”

“什么?”男人?有些没听懂。

“你说他突然就哪样了?”傅向隅只?手撑桌, 上半身微微朝前倾斜,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虽然声音听不出什么,但男人?总有一种?他下一秒就要拔枪的错觉。

于?是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毕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再?怎么印象深, 记忆也有些模糊了。

“就……脸色特别苍白,人?一下瘦下去特别多, 唉我这文化水平也不高, 你一时让我形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看着就一副病恹恹的憔悴样,也没什么精神气。”

傅向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个信息太突然、也太戏剧化了。

在他印象里?, 秋池的身体一直还算健康,每次就算折腾到快天亮才睡, 他也会按时起来上班,甚至会在上完早班后从食堂带早餐回来给他。

这个人?好像永远都不会累、也不会叫苦叫痛, 看上去仿若一直精力无限……

看着班台上那?封手写?的离职申请书,傅向隅忽然有些恍惚。

之前秋池其实是有来找过他的,他说自己忽然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然后还说了什么?

好像还说自己睡不着、不舒服,但他那?时候并没有把秋池的话太当回事。

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