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俞当点了点头,她的心立马七上八下,竟是急得手心冒出一层薄汗。

“反正瞒不下的、我若不先下手为强,莫说我俞家长子保不保得了、你我母子也得遭殃!”俞当说:“只要除了白夫人、这偌大的府邸就剩一个疯子!你也晓得他疯疯傻傻,随便糊弄就是。再说罗笙好歹是少夫人,届时将她放出来,这肚子里的孩子谁敢说不是白家的种!到时我儿便是白家独子、你我母子还需要看他人脸色过活、受那些腌臜气?!”

俞大嫂张着嘴,好似搁浅的鱼。俞当洋洋洒洒说了一串,她妇道人家见识也短浅,听着听着又觉得是这回事,当下即紧张又害怕,犹犹豫豫问:“若白夫人真没了、会不会查到我俩身上来?”

“娘莫怕,这药是罗笙提点的门路、我亲自去买的药。那地方神神秘秘的,人也古怪,还与我说了这药不算毒,就是量下多了,人就悄无声息没了、查都查不出!你拿捏时机去下药,莫让人瞧见!哪怕出了事官府要查、也查不到我母子上来!”

俞大嫂心乱如麻,咕哝:“这罗笙哪来的偏门路子……”

俞当没理会她的瞎操心,叮嘱道:“这药我不敢多买,就一人的量。事不宜迟,你这两日就去办了、成事了就与我说一声。”之后不敢多话,两人就散了。

俞大嫂心事重重,根本没心思干活,当夜里早早睡下了。药包子被塞在枕下,她便像是枕着个烧红的炭炉子,整夜转辗反侧。后来模模糊糊睡着了,却是做了个春秋大梦,醒来时觉得人倍儿精神,脸上笑吟吟的。

这日天色不好,有些阴沉,北风呼呼,显得更冷几分。忙活了大早上,伙房的人散的散走的走,都歇息偷懒去了。留着炭火温着一大锅的水,唯恐哪位贵人忽然兴起要生火倒水。其中一个边角处还烧着柴火,火势渐渐小了,只瞧见一点红光。

俞大嫂见看火的下人走开了就鬼鬼祟祟进去伙房里头,佯装给烧水的炉子里添柴,身影却往边角处一缩,却是懵了。眼前烧着三个火炉子,各煎着药罐子。她拍着头啧一声:竟是忘了这茬!

原来伙房时常给李云熬调养的补药,后来惠萍伤了、齐帘也张罗给她煎起药来,今日凑巧三人的药一起煎上了。俞大嫂平日里没留心过煎药的事情,只好左瞧瞧右看看,但见三个药炉子其实大相庭径。最外头的两个药罐子看着普普通通、灰糊糊的,只有最里头的炉子形状饱满,色泽锃明瓦亮的,明眼瞧着就是不一样。俞大嫂记起这不正是前两年府里买下的精贵瓦罐子么,这么想着,外头细细碎碎有些动静。她做贼心虚,赶紧拆了药包子,将粉末一股脑儿倒进去那个精贵的药罐子里。手上的桑皮纸也不敢留着,直接添火灶里。最后疑神疑鬼地在衣裳上擦擦手,她踮着脚钻出了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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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副药

这三副药率先煎好的是惠萍的。当下人送药过来时,刚好李云来看她。

说来可笑,伤病中的四人里头居然是李云伤得最轻,便是这样还是让白公子压着他躺了一日的床。惠萍是伤了心肺,幸好伤势不重,就是胸闷得很,只能窝在床上休养。始作俑者的白夫人一病不起,但最是严重的却是白公子手上的伤,以秦大夫的话说便是伤筋动骨一百日,加之伤的又是右手掌,更有诸多不便。欺;依_灵午爸[爸'午九;灵*H资,源]

惠萍看着李云包起来的头,才与他聊了几句,药便送过来了。齐帘前后脚也到了,还没进门就见白公子侯在门外,两人对视一眼,她脚步匆匆就进去了。果真在里头见到李云,她伺候着惠萍喝完药,就叮咛:“你伤在皮肉下,多歇息,莫要说话了。”又与李云道:“你也回去罢、伤了头还四处跑!省不省心!”便把李云赶走了。

李云一走,惠萍倒有些舍不得。齐帘又道:“对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