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想法一被他确定时,他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定感,这或许就是对未来的安定感。
他一直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直到此刻!
他竟不受控制地?想着乔茜,他方才是想着乔茜在……在……他几乎已不愿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因为那对她是一种亵渎!
他居然……他居然干出了这种事?。
原来,他居然一直在觊觎着乔茜……么?
他从没?有?过女人、也从没?有?过朋友,于是把这两种情?愫混为一体……不,或许他早已发现了什么不对,只是一直在用朋友二字来麻痹自?己、欺骗自?己。
这令一点红陡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自?厌与愧疚……倘若乔茜知道他方才做了什么,她会不会……觉得他很恶心?
一定会的,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一点红的牙关忽然紧紧地?咬住,他忽然反手从岸上摸过了自?己的剑。长剑“锵”的一声?自?月下出鞘,剑身发出森然的嗡鸣声?,一点红简直连瞧都没?瞧自?己一眼,便一剑朝着自?己的左臂抹去,伤口瞬间划开,鲜血瞬间涌出!
杀手的脸上全无表情?,身子?晃了一晃,又立刻站稳,如磐石般坚定。
月光落在了他的脊背上,照亮了他身上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伤疤,他的背上有?交错的鞭痕、他的大臂上有?刀伤、胸口也有?一道狰狞如蜈蚣般的伤痕,这些伤口如此残酷的横亘在他的身上,像是永生永世的诅咒一样在纠缠着这具充满苦痛的肉|体!
他的一声?,原本就与苦痛紧密相?连,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都更?熟悉这种感觉。
难道他在自?己惩罚自?己?
难道在这样尖锐的痛苦之中,他才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问题的答案,只有?这可悲的男人自?己知道。
他久久、久久地?站在水中,表情?冷如冰雪、硬如岩石,直到血腥的气息传到他的鼻腔里,他才恍惚之间动了一下, ろんぶん 心道:不能?让她闻见?这气味。
她对血的味道竟然超乎寻常的敏感……那次他被两个师弟所伤,她居然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这次要是再被她闻出来,他该作何解释?
一点红慢慢地?转身,去拆她扔过来的包裹,里头东西不少、很是齐全,换洗的衣裳有?、擦身的毛巾也有?,沐浴露、洗发水都有?……但为什么不是他自?己的?
但这问题,他却没?有?细细去想,他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并没?有?精力去思考细枝末节的问题。
他打开了那个透明的扁瓶,挤出了淡粉色的沐浴液,随手抹在了身上……一股带着桃皮微涩的甜香味忽然就笼罩了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像是她的那双手一样,紧紧地?、热情?地?抱住了他。
这是她身上的那股桃子?味道……!
一点红的身子?又忽然僵直,那种刚刚沉寂下去的火焰几乎是在瞬间又燃烧了起来,令他的手指关节忽然又透出了那种极难耐的胭脂色。
他真算是没?救了……
18(二更) 大爷,该喝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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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乔茜带自己的沐浴露,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单纯就是……灵光一现、福至心?灵。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 带给了一点红多大的痛苦, 也并不知道他?现在死死地?盯着水面下自己的……不知道要不要伸手上去纾解。
乔茜在铺露营野餐布。
篝火已经升起来了, 周围用砂砾与碎石绕了个防火圈, 火焰噼里啪啦地?炸出?细碎的火星,倒映在阿飞那张冷如冰雪般的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