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平靜,卻透著強烈壓迫感,抗拒也只是徒勞。
「您自己讓我管教您的說話禮貌,這不是我強迫的,對嗎?」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牢牢鎖住了裴時嶺的神經。
裴時嶺的呼吸有些急促,掌心出汗,雙手隱約有些發顫,沈熠衡的話沒有強求的意味,卻讓他生不出反駁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氣,低低地點頭:「對,是我…自願…」
話音落下,他卻怔住。
明明,他可以反駁的。
明明,他可以說“是你強迫我立下的規矩”來推卸責任,但不知為何,這句話卻卡在喉嚨裡,遲遲說不出口。
甚至,他隱隱察覺到,自己似乎並不排斥這樣的關係。
沈熠衡輕輕挑眉,他對裴時嶺的遲疑了然於心卻沒說破,只是抬起手,指尖落在他的下顎,輕輕抬起,「那麼,請吧。」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帶著嚴肅。
空氣寂靜,樓梯間的燈光投下冷色的光影,將兩人的輪廓映得格外清晰。
裴時嶺屏住呼吸,他的喉嚨微微發緊,指尖抵在掌心,努力穩住聲音,「我…說了三句髒話,累積三十下巴掌…請先狠狠打我三下,剩下的下班再還。」
話音落下,他的後背貼著冰冷的牆壁,掌心已經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