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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气喘吁吁,像是两头斗狠的狮子,即刻就要撕咬起来似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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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生率先冷静下来,放开握紧钟玉河肩膀的手,如今是钟玉河的软肋都捏在他手里,他有什么好和他置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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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豫立伙同太子,欺君罔上犯下贪污大案,如今又意图谋反,皇姐,你若想撇得干净,如今可只能仰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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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面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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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河闻言当即斥道:“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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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污大案薛豫立究竟站在了谁那头,你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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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生神色未变:“掩人耳目,暗渡陈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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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脏水倒是泼得快,无凭无据就能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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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钟知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证据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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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你面前的,不就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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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指地,那打翻的汤水已经干涸,只余几根干瘪的人参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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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生的声音阴阳怪气地淌着酸:“皇姐和太子素来亲厚,这血人参究竟是个什么来路,还需要我提醒吗?”
第八十二章有愧
钟玉河脑中像被一根铁杵猛然敲击撬开翻搅似的,顿疼混沌步子都几乎要站不住,不由脑中起疑薛豫立是否真瞒着他与太子行谋逆之事,但即刻就撇清了这个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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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豫立有多敌视太子他不是不知道,就算薛豫立真狠了心行此事,也断不会瞒着他,此事蹊跷,八成是钟知生作祟,父皇可能被他一时蒙蔽,此刻他更需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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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河看着钟知生,吞咽一下喉结,强作镇定地辩道:“你既也说了太子与我亲厚,我近日身子不适,他拿个血人参给我补补身子有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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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便定勾结谋逆之罪,不觉得荒谬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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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生面无表情地盯着钟玉河,直把他看得头顶发麻才慢条斯理地道:“自然没有那么轻率,皇姐说得对,无凭无据,我又怎么能随意定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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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河眉头一紧,心底慌了神,钟知生这意思明摆着是掌握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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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地发着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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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凭什么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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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别急呀,有些事情,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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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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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城门。”薛豫立将手里的官印拿给守卫看。
守卫恭敬地接过,端详片刻确定真假后,便得令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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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豫立本吩咐了几时再关城门便可先行离去,但他心里总觉得莫名惶恐不安,他自我安慰是第一次收授贿赂的心虚罢了,可心里还是打鼓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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