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臣老矣,时日无多,而殿下的前路仍是漫漫,这才急于求成,还请原谅老臣的糊涂……”
烈成池沉默半晌,才出言回道。
“孟大人言重了,你是前朝功臣,孟大人写过的七言诗,晚辈至今倒背如流。……但无论我的身世如何,很多年前我已决定不再去想,我的身边只有寄父,我不愿弃他而去。”
“你的寄父早知你身世,却把龙玉藏了起来,多年来他当真是诚心待你吗?”孟老意味深长地问道。
“……自然是真。”烈成池的身形一顿,坚持说道。
孟知意看向固不可彻的烈成池,看出太子对他寄父的感情之深,知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说服太子,左右踌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罢了,今日殿下若可解我庭中棋局,老臣愿让殿下离开。若解不出,则殿下唯有收心,全意听从老臣安排。”
良久,待烈成池思量过后,才颔首道。
“好,我答应你。”
此刻,已过辰时,窗外日头上了树梢,熹微的浅光斑驳地碎在地上。
树下,孟老娴熟地摆出一盘近成定局的棋。
烈成池定睛看去,帅棋已被敌子包抄,三方皆险,离被吞杀仅余下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