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愉地徐缓穿行过此地,经过中央之城,一路行至白狐族边界,那里生长着茂密的迷谷树。冷月环如愿见到许多故人,亦见到族中老少和睦,繁衍生息,诸事安康。
直到伏?在迷谷林前驻足,这里不单是白狐族边界,还是妖族的边界。
冷月环抖了抖身上的毛,极尽温柔,在伏?额前轻吻一口,在其耳旁留下一语:“狐族那些老东西没多少年了,下一辈多是平庸之流,唯你有天资,难掩光华。我们妖界里讲得是成王败寇,你再修炼个五六百年,怕是就少有人斗得过你了,何况,你爷爷也曾是狐王,德高望重,那些老东西只能都乖乖地…把位子让给你,嘻嘻。若你成了狐王,可要多想着我,我们好歹做过夫妻,也有过恩情,别等你见多了美色,就将我忘了。”
伏?一笑,显得意气风发,他屈指挠了下猫脑袋,说:“那时就回来吧,有你容身之处了。”
白猫莞尔,从伏?衣袍中跃出来,矫捷地踏在地上。浓密幽邃的丛林中,闪烁着黄绿色的萤火,白猫回眸,灵动的眸中不言而喻,应了他的约定,尔后在林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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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云绕青松水绕间
冷月环离开后,伏?继续他的修行日子,只是上门说媒的越来越多,难免叫他心生厌烦。
五十年后,伏?去恒山去拜访老友,故而借机重返人界。
等下山时,他碰见了一个小孩儿。
恒山上人迹罕至,为何会出现个小孩儿?
这还要说到几里外的石竹村。
石竹村是个极为贫苦的村庄,被大山所围,每年的收成乃至生死,全都得仰仗天意。前些年风调雨顺,好不容易把村儿里给人丁兴旺了,却出了旱灾,千辛万苦地熬过旱灾,又生了蝗灾,仅剩的庄稼也被糟践个精光。
石竹村的底子本来就不厚,也没官府给管着,百姓死就死了,谁能挨饿谁就活着。
那小孩儿就是石竹村的,没有姓名,爹娘都叫他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