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毒的话。
陈淮越却无法反驳,他沉默了下来,无论如何,得先把工作处理完,只是一整个晚上,他的目光时不时就会落到那个安安静静的私人手机上,林希微没有给他来电,他拿起手机,手指摁在拨号键上,停顿了许久,几乎快将屏幕盯出一个洞。
拨也不是,不拨也不是。
她肯定是在忙,就算拨通了,也只是敷衍的两句话,他也可以像从前那么多次一样,开几小时的车再去酒店等她回来,只是他不太明白,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就像她说的,她满脑子都是工作,他想给她的帮助,她不愿意接受,自己磕得满头包,也拖着他们的恋爱,如果他不主动,他们就会错过许多需要彼此的时刻。
生日那天晚上,他们其实没有吵架。
他听到“李总”的那一瞬,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假怒,尽管他清晰地听到他心碎的声音,他也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用最幼稚的方式去掩盖胸口不断泛出的酸意,任谁都不能接受自己的枕边人喊错自己的名字。
“林希微,我是谁?”他掐着她的脸。
“陈总,你是陈总。”林希微抱紧他。
“那李总呢?是你给我的昵称吗?”他语气阴测测。
林希微被逗笑了,她很认真道:“不,你是独一无二的陈淮越,你是陈总,是阿越,是我的男朋友。”
“你为什么喊李总。”
“我在想工作的事,最近跟他交集比较多,焦头烂额。”
他有些酸涩,忍不住加重语气:“你的心里装了太多东西了,今天是我生日,在我身边你都能想别的事,我不能有一天的独占么?”
林希微也自知愧疚:“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补偿呢?”
她只是吻他,比之前更温柔和纠缠,他凝视着她,心里的野兽在躁动,这么久以来,她知道她对李从周没有意思,可是李从周对她有想法是能看出来的,她想引进的合伙人是他们的共友,漫长的项目期长达一两年,她和李从周联系的时间比和他的时间长多了。
最无力的是,他们有个最正当的接触理由,就是工作。
像一个无解的命题。
李从周风光霁月,坦坦荡荡,而他就就会变成心眼小到极致,不愿意支持女友创业的小人,阻碍女人进步的思想落后男性。
“猪肘子好吃吗?”
“什么?”
“我就没见你爱吃猪肘子,不是不喜欢吃肥肉吗?李总做的特别好吃吗?”
林希微努力地回想了下:“因为便宜,廉超最多,周末聚餐就只能吃穷鬼餐,大家都很穷的,过得很苦,但是周末就可以喝酒快乐一下。”
他也委屈:“给你钱你都不要,非要把自己摸爬滚打,苦日子又不好过。”
“你要是不给钱了,我怎么办?”
他稍显愣怔:“我怎么会不给钱?”
“谁知道呢?享受虚荣之后意识到自己无能的痛苦。”
陈淮越接受她从前不愿信任他,可现在呢,他们的爱意已经很炽热了,他们结婚不必请律师,不用做财产公证,他会把所有资产都与她共享,他再伸手找她给钱。
他在她喘息呜咽的时候问她:“希微,先领证好不好?”
“不好。”林希微撑着眼皮,简直就像走流程一样,“等不忙了再说吧,今年市场风向还不知道会如何……”
一年又一年。
他觉得林希微又仿佛是在哄情绪化的小孩,而且她还没什么耐心,因为她哄一半就睡着了,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天,她很早就跑了,给他留了张纸条:出差咯,爱你。
显然,他无声息的愤怒,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