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陆屿然先一步出来,看了他两眼,随后收回视线进屋,不知说了些什么,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散作两三波离开了。
商淮迎面过去,张张嘴:“南边.....”
陆屿然勾了件氅衣进臂弯,又抓了件丢给他,问:“去哪。”
“去哪?”
“出去喝点。”
商淮顿时了然,他咽了下喉咙:“你都知道了?”
他嘴硬:“其实也没什么,我自己没听清楚,消化消化就差不多了。”
“行了,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陆屿然挥袖,更为大气纯正的山河之力将他罩住,将雨雾驱散,不冷不淡道:“虽然你过河拆桥挺有一套,但我对你在我面前掉眼泪真提不起多大兴趣。”
末了,他问:“要不要喊上你的好兄弟罗青山。”
商淮从没觉得陆屿然这么温暖有人性过。
真的。
最终巫山三人出现在一个不显眼的酒楼里,罗青山是临时放下药箱来的,但听闻了商淮的遭遇,依旧表示了不忍与同情,尤其是在知道商淮做出了那样大的牺牲供家主尽兴玩弄的前提之下后。
期间陆屿然看了几次四方镜。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喝闷酒罢了,陆屿然和罗青山也挺仗义,一杯杯陪,期间罗青山凑到他和公子的酒盏边丢醒酒药的事就不提了。
“哪有这样的。”商淮想不通,真想不通:“她怎么还两个都要。”
“怎么不能。”陆屿然喝过一口后将酒杯放下,后背往椅背上靠,说出的话真是又冷漠又冷静:“凌枝是阴官家家主,她匿气成圣,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她真想要,又怎么样。”
"????”
陆屿然接着说:“讲讲玄桑这个人。”
“匿气九境,顶级阴官,以他的本事,如果没留在渊泽之地,大执事一职跑不掉。他执掌本家多年,代行家主之责,鲜有差错,这样的人,家主想留在身边,合情合理。”
“你与温禾安怎么从没这么想过?”
陆屿然回他:“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已经知道爱情是什么,明白我们对彼此独一无二的重要性。”
“凌枝呢。她懂吗?你让她懂了?”
听到这里,商淮只有苦笑。
他大概是没有这个本事。
“还有一个人的说法,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