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枝,凌枝。

她甜滋滋地应声。

酒能助兴,但助兴的也不只有酒……商淮不知道还有什么,他都快疯了,感觉上来时,何止手指紧握,连头皮都一阵阵发麻,然而得不到解脱,此情此景,他脑子里想到才与凌枝真身见面时她对温禾安说的那句惊为天人的“你要真还馋他的滋味,留着也行,用七根悬魂丝锁在床头,想用的时候用用”。

好歹一一好歹不是悬魂丝。

也算手下留情了。

但就算不是悬魂丝,这些东西也真的,真的太要命了,从小到大,商淮没遇到这么考验人忍耐力与意志力的东西,那破玄音塔都不至于让人这么崩溃难堪。凌枝亲他的时候还好点,可她一会亲一会不亲,若即若离,轻松地操纵着生死。

不知过了多久,商淮真的不行了,在凌枝又一次靠近时挣动手上的束缚,丝质的布料潜进手腕两边肉里,勒出痕迹来,他仰头贴着她,喉咙接连滚动,汗水争相滴落,似认输一样低声:“……很难受。’

凌枝将手中酒樽随意丢到地上,让他抬头。深感羞耻的人这才敢睁开眼睛,可浓黑的睫毛上挂上了汗水,俊俏的脸滚烫,通红,向来很会说,尤其和人呛声时没个停的嘴上印着深深的齿痕,紧紧抿着,前所未有的安静。

很。

很,没有办法形容。

在那种堪称可怜的眼神中,凌枝顿了顿,慢吞吞将绸缎和灵术都收起来,在深吻落下之前,她端看这张脸,不太理解地轻声抱怨嘟囔:“你好让人心软啊。”

总之,商淮那件官服彻底没救了,他也不想救,看到就想死。

第二天上朝时凌枝就走了,空间门关了又开了,小魔王都走了,风风火火折返回来跳到他怀里给了个拥抱。商淮顿时满足得无以复加,心想真要舍命陪魔王,陪她玩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游戏也认了。

她走后商淮去大殿上朝,又去书房开小会,正午时和罗青山一起出来。罗青山今天眼神往他身上扫的次数比平常多,又一次捕捉到这种视线时,商淮扭过头看他:“我脸上长花了?”

“喔,那这倒没有。”罗青山摸了下鼻子,支支吾吾半天,在他越发疑惑的眼神下开口:“那什么,我现在是要给你瞧瞧脉,治治伤呢,还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商淮手疾眼快一把勒过罗青山的脖子,捂住他的嘴,道:“好了你别说话了,一个字也不要说。”

这天晚上,商淮的父亲,天悬家的老家主也来了。

父子两对个眼,也没别的家长里短可说,索性直奔正题。

“你和阴官家家主的事,是真的?”自打商淮封王后,这样的问话就多起来,老头有时候来打探消息也这样,问个真假就走。但今天又不一样些,老头说话时语调明显拉高,眉毛也跟着飞高了,显然心中很震撼。

商淮也想到会有这一出了,他净手泡了壶茶,滴了几颗灵露,递给老家主:“先喝茶。”

老家主不喝,他道:“我喝不下。”

“是真的。”商淮耸耸肩,道:“不然,谁敢大肆造谣她。”

老家主人站在窗下,忍不住闭闭眼,身体都好似要摇晃一下,看得商淮诶了声。

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用扶,问:“怎么在一起的?”

“您以为我当年死活要学摆渡术是为什么?”商淮好笑地道:“上一阵不还上我这来要我考虑终身大事吗,这会怎么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