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心话。

凌枝霎时笑开了,她将唇抵在商淮耳边,肉暧昧地擦着耳朵,柔软与热度同时传给彼此,像不怀好意的魔头怂恿人越狱,声音中不无跃跃欲试的蛊惑:“你留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吧。”

商淮还不能适应她的近距离接触,小魔王身上淡淡的香让他脸上,耳朵和脖颈都攀上弥红,而他本人目眩神晕,眼前像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这些云膨胀着炸开,最终翻成了雀跃的棉花。

此刻他终于相信他父亲说他气运不差的这一说辞。

他运气是不差。凌枝和商淮在一起了。这一对实在是太明显了,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明显的不是商淮,是凌枝。她我行我素惯了,只要于大事上无碍,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和商淮确定关系后有自己的一套节奏,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快如闪电。

一晚牵手。

两天就接吻。

情之所至,随心所欲。

商淮没这么放得开,但又、也没办法坐怀不乱。在他还动不动红脸红耳根的时候,凌枝已经舔着唇喘着气从他乱褶褶的身上下来,声音里带着一种极有活力的潮热:“你是不是很有感觉?”

商淮脸红得要滴血,手忙脚乱地拽衣裳。

他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扭捏过,但面对这样的画面,又实在是脸皮有限,故作大方不起来。

因而这段时间,他经常是水火两重天,白天办公无暇分心,半夜熟睡后惊坐起来心浮气躁。如此十几天过去,先前罗青山给他配的下火药终于还是又一次派上用场了。

但还是没撑过一个月,两人就滚到了床榻上。

那个时候,商淮已经放弃抵抗了,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他也的确很有感觉。

这件事一做,就好像有瘾。

凌枝做这件事时也很看心情,看当时的氛围,有时候懒洋洋地享受,有时又心血来潮,有很多“奇思妙想”。

这日凌枝接到传信,要回本家一趟,商淮也接到新传令,过段时间要去南边督查。

算算时间,两人要分开月余。

月余对修士来说短得不算时间,但对两个才在一起不久的人来说,好似分外长久。是以这天夜里,灯影憧憧,帐中异样糜烂。

商淮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双手被束缚,官服褪了一半,露出肩膀与半边劲瘦腰身,身上线条随着呼吸急促起伏。他闭着眼不敢看,双手不自觉用力,脖颈与腕侧青筋迭起,然无济于事。

然眼睛一闭,听觉就更为清晰。

他听到了风声,树叶晃动,烛芯炸开灯花,还有……她细微的脚步和吞咽声。

吞咽?

没等商淮想出什么,就闻到了馥郁的酒香,随后是一双温热红唇,一口烈得不行的酒。有些没能完全渡尽,顺着下巴往下淌,淌到身体上,淌得哪哪都这么香。他没什么实感,手掌忍不住空握一下,哑着声音喊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