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需要磨练不成?
“就变。”
过了一会,又道:“要不,你今天别回去了?”
陆屿然停下动作。
温禾安慢吞吞地撤去妖术神通,那条鱼尾化作虚影,消散前还虚虚扫了下帝主挺括的肩背。他们离得近,鼻息都暧昧地交融在一起,她低声问:“今天不回,明天夜里是不是要多熬一段时间?”
她商量:“熬的时候,我陪你?”
“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
温禾安现在也不是时时善解人意,陆屿然却很喜欢这种不太按常理出牌的挽留,眼梢略弯,他看看她,捏了捏她腮边,半晌,腰越弯越低,含住了她的唇。
“一言而定。”他的声线素来冷,在耳边说话,动了些情时却显得尤为温柔:“是很久没见了。”
他亲亲她:“我也很想你。”
温禾安没有将这次事情放在心上,有时候风尘仆仆去见一个人需要一个小小的理由,这个理由往往经不起细究。她也有很思念一个人,明知他归期在即仍跑去巫山的时候。
但她很快意识到,并不完全是这样。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朝夕相处,甜蜜放松之余,总有闹小别扭的时候。连着两三次因为一些自己也险些记不住的小摩擦,而在不该看到他的时候见到他,微怔之后,温禾安下意识觉察出不对。
烛火下,得到从侍通传,温禾安推门进屋,屋里昏沉沉,没点灯,月明珠的光也被刻意地拂灭了,窗子半开不开,夜风带着月光透进来,能听到外面树叶发出好听的沙沙声。
她走到窗前,陆屿然回来后洗漱过了,整个人卧倒在小榻上堆着的褥子里,墨发如丝绸,混着雪白的衣角垂下,垂到地面上的绒毯里。
温禾安将它们拢在掌心中,轻轻放回榻上。
榻上的人半睁开眼,懒懒勾了勾她。
温禾安没问别的,只问:“还睡会吗?”
他应一声。
“去里边?”
他摇头:“再眯会,等会幕一过来。”
说是再眯会,可陆屿然睡得浅,躺了会就起来了,懒洋洋地关了窗,点了灯,泡了两杯茶,路过她的时候从背后拥着她抱了会。
温禾安轻声问:“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吗。”
“做什么。”陆屿然默了默,撩了下眼皮,笑问:“还不准我回家了?”
温禾安转身过去,在灯下去看他的眼睛:“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