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归墟大狱的事,他们拿不准主意。”

陆屿然反客为主地叼住她的下唇,咬出浅浅齿痕,早起声音散漫不经:“让李逾去,不行让商淮和宿澄去,琅州养这么多人,难不成都是白养的。”

温禾安揉了下脸颊:“可我和他们提前说好了。”

觑见她脸上的犹豫,陆屿然眸心黝黑,再次触近。

他悟性极佳,对与她的亲近怀有十二分热忱,有心想要缠她,简直太容易。他用柔软的舌描她优美的唇形,又掌控着她嘴里所有的动情点,长指灵巧挑开一层衣衫,摩挲着点火,从她脊骨一路惊起战栗的酥意,只待捻住一处时,像摁住了一尾在砧板上轻轻挣扎的鱼。

到耳朵冒出来。

整个过程,没超过半刻钟。

她呼吸起伏起来,唇上水艳艳,视线微微涣散,眼睛里好似能拧出一把水来。

“一定要今天去?”

陆屿然见她下意识咬住唇,不紧不慢将自己的半截手指递到她嘴边,和她剔透的眼睛对视:“现在去?”

她本就是鹅蛋脸,长发一遮,更显小,每次这种不上不下的时候就呆住了,只会瞅他,手足无措似的。然而陆屿然和她在一起都多久了,对她的反应了如指掌。

这哪是无措,分明是顶尖的捕食者瞅见了心爱的猎物,想扑上来又摇摆不定,佯作镇定。

这张脸有多纯情,她身上的妖气就有多骄横。

说起来,还是他一点点纵容出来的。

掌控着唯一可以与妖气抗衡的山河之力,最开始妖气还很收敛,可陆屿然实在是看不了她困在身下,眼皮和鼻尖通红,舒服透了又还差一点的神情。

看不了的结果就是默许她的气息四溢出来,翻天闹地,自愿被吃得死死的。

温禾安在陆屿然身上并没有很强的自制力,她总觉得他身上极香,香得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长睫抖动,视线从他脸上挪到一边帷幔的纹理上,半晌,她唇瓣张合两下,却没说什么,只吐出短促呼吸,热意拂过他下颌,捏着他的衣襟看他。

陆屿然笑一下。

他也没想真勾着她不让干正事。

说白了,就是明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什么位置,有时候又止不住贪心贪多,非要较个真,无伤大雅地争个高低,要让她对他再好一些。

得到想要的回答,满意了,反而善解人意起来。

他亲亲她散乱衣裳下的锁骨,指骨一路探下去,勾得汁液淋漓,她满面晕红,没过多久,呼吸和眼神最终都颤着碎掉,乱掉。

而陆屿然抽回手指,擦净,还是将她抱在怀里,垂眸替她细致理好衣裙,重新匀开口脂,整整钗环。

这日温禾安到殿里时,并没有迟多久。

而大多数时候,陆屿然都是暗暗的,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