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安张张唇,声音都被他恶劣地吞下。

半晌,他停下,擦擦她唇角的水光,又问:“不喜欢?”

温禾安后知后觉“啊”了声,目光在他水红色唇瓣与嶙峋喉骨上顿住,舌尖还留有清凉的余甜,微麻:“这样的话……喜欢的。”

陆屿然忍不住笑了声,因为这个吻而黯下来的眼神变得沉抑危险。

有时候真觉得是自找的。

明知道温禾安向来诚实,表达感情大胆得很,他在这方面又没什么出息,定力不强,但就是……非想要招她。

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小世界长廊里两根长藤伸展过来,陆屿然干脆勾着她往后一仰,径直坠进绿色藤床中。

那天之后。

陆屿然真闲了不少,全心全意地在琅州当起了妖主的皇夫。

周边七城并入琅州,徐远思拆了金银粟的残阵,带着傀阵师在这座繁茂至极的主城中大展身手,做出了许多闻所未闻的阵法,环环相连,让这片土地成为了个隐秘至极的杀局。

按理说这是他们的绝密,但架不住妖主忙,无所事事的帝主只好带着身边两三位得力干将在琅州城闲晃,见温禾安对这座杀阵很是上心,于是花了些心思拆解,推衍,还回去翻了翻巫山秘笈,最后递给她一张纸条。

温禾安第二日转交给徐远思。

徐远思如获至宝,抓着这张纸抖得哗哗响:“陛下新召了傀阵大师?是何人,住哪儿,臣可否上门拜访。”

温禾安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我回去问问他。”

回去问、

还能问谁。

徐远思震惊了,和身边月流对视了眼,脸色扭曲起来,嗫嚅着道:“陛下,此阵直连城心宫殿,我们是不是要对殿下.…....有所防备。”

温禾安知道他们的意思,摇头:“他要是有别的心思,谁能防住,又该怎么防。”

徐远思摸摸鼻子,又道:“朝中有许多臣子让臣来问,我们该怎么称呼殿下。”

陛下还是殿下啊,总不能一直当哑巴吧。

“称呼什么都好。”温禾安道:“只是有一点,待他如待我--不许不敬,不要惹他生气。”

案下站着的人纷纷垂首。

陆屿然对别的事兴致还是不高,这段时间瞎晃荡,茶楼酒肆都去过一遍都是因为商淮受了“情伤”。

--凌枝除夕和大家吃完饭后头一歪,歪在温禾安肩头,时不时支起身捧着滚热的红姜茶抿一口,惬意得不行,正一句一句说着闲话呢,突然想起什么,蹦出来一句“忘了和你们说,我这次回去后准备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