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眉峰紧紧蹙起,鼻尖额角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脖颈发红,血管青筋暴起,虬结狰狞,像是在忍受某种不为人知的痛苦。

正巧前面是个红灯,陈则眠就停下车,抽出纸巾,探身给陆灼年擦汗。

陆灼年没有睁眼,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皮轻轻颤抖,呼吸滚烫。

陈则眠左右看了看。

已经很晚了,路上没有太多车,他们还没有下高架,路上也没有行人。

陈则眠又抽了几张纸塞进陆灼年手里:“这么难受的话,要不就……反正有衣服挡着呢,外面也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