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抿了几下嘴,抿积满嘴口水,本想怒呸他们,转而眯眼平静道:“几人弄我一个,爽不到哪去。”

他身子俯得更低,直瞅她大奶子,“淫骚货,那三兄弟弄得,我们就弄不得?皇位轮流坐,明年到我家,他们的姑姑,我们也玩得。”

“玩得!”小匪起哄。

“大公子半冠上一颗东珠,能换多少良马盔甲?能上多少次花楼?武器在手,兄弟们上阵杀敌腰杆子才直。我有比那东珠更大的珠子,夜能照明,他赏我的。”她手缩进袖兜,握着自穿越过来一直傍身的小匕首。

“爷,你算算帐,我又没长几七八个洞,你们怎么同时玩,不得劲儿。”

小匪不起哄了,直直盯着她,比大公子半冠上珠子还大?能买下隔壁整个小镇了。

“你绞尽心机勾引那三兄弟,到我这宁可献上颗大珠子不给我睡?”汉子想捏她下巴,被她极快侧脸躲开了。

“不只一颗,俩!我看过大公子书房里沙盘,我过目不忘,我给你摆出来。”她脸高高往后仰,躲开他的手和横飞口水,别说大珠子,把他们三兄弟全献给你们玩都行。

汉子怔了怔,很快又狞笑,“睡了你,再让你摆不迟。”手又朝她下巴伸过来。

她躲得上身几成落桥,歇身底里大喊:“迟!睡了我记不住。我记得所有军隘,兄弟们不会踩坑枉死,我还有匹小汗马,能日行千里,全献给爷……”

在场所有人都听着一声突兀的“卟嗤”轻嗤,齐齐循声望去。

一高大身子坐墙头擦刀。

那什么少将军李盛拓?!梁沁绷得死紧表情一松,呼呼大喘气,又急瞪他,这厮在这窥看多久,看她表演很爽?

李盛拓扫了她一眼,眼里笑意更浓,“你们继续。我路过。”

梁沁朝她呲牙:路过你妹。

护卫打扮的匪齐齐亮刀。

李盛拓这才跳下来,长腿踢翻几个,为首那汉子身手了得,两人长刀相击,一来一往,几招过去,轻敌的李盛拓才敛容剑步欺上,左手化掌,一记掌风将其逼得踉跄吐血而退。

外头闹轰轰,应是真正的太后护卫来了。

匪们齐齐收刀,撇下他们从后门溜了。

果然,就是来将她卖给太后的,梁沁往山上瞟了眼,被已用黑布蒙脸的李盛拓捞起翻过墙。

一大波护卫冲上来,比刚才小匪们身手好多,李盛拓索性背起她左突右击,她在他后背握着小匕首,乱刺乱挥,倒也让她划刺伤几个,溅得满脸满身血。

她越砍越兴奋,抹着血大叫:“杀!强睡老娘,去死吧!那啥,抢把刀给我。”

李盛拓转头看她,深邃眸子写着一言难尽。

护卫比那天多,大概州府也派了好手护卫太后。

李盛拓不愿暴露身份,背着她往后山撤,刚翻过一道土槛,夜色浑沌中一道银色光亮横亘,速度太快又背着她,他一时收不住腿,腹部贴向银光,他重重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