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火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是有人罢了,为什?么非得躲呢?
“怎么可能?我亲眼见着大当家?追着二当家?出来的?,还?有今天值夜的?兄弟可以作证,怎么可能出错?”
“那,那也不一定是你想得那样啊!”胖的?反驳道?。
“怎么不是?”瘦子说?得信誓旦旦,“三当家?都那么生猛了,大当家?还?会比她差?”
“依我看,二当家?肯定早被她压着,吃干抹净了!”
水面?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一句比一句露骨,一句比一句危言耸听。
楚火落恨不得立马从?水里跳出去和他们掰扯清楚,她和蔺师仪清清白白,从?来没有什?么巧取豪夺之事。可偏偏越急,坠得离水面?越远,正当她以为要再尝一遍溺水的?滋味时,尝到的?却是一个柔软的?唇。
这?下,是彻底没立场和他们辩驳了。
楚火落晕晕乎乎地想着,却出自本?能的?,从?那边攫取更多空气。
最?开始只是为了渡气罢了,可相触及的?那一刻,事态就已经不受控制了。唇齿间交换过来另一人的?气息,比最?上等的?合欢香还?要烈上万分,只是刹那,便引动无数情丝,如落入蛛网的?蝴蝶,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拿惯了武器的?手,本?不该如此软的?,她是,他也是,偏偏犹如两根纠缠到一处的?水草,漂漂浮浮,怎么也解不开。
腰肢仍被那人扣着,两具身躯紧贴在一处,水下听不到风浪,唯有愈发急促的?心跳在搅乱一池春水。
过去了多久?
不知道?,总归是很久很久吧。
浮出水面?时,岸边早没了闲杂人等的?踪影。
天上是月,水里也是月,在两个月中间,是两个相依偎着的?人。
分不清到底是谁倚着谁,谁靠着谁,只有压抑的?喘息声交杂在一处,眸中燃着熄不灭的?火,只能凭着清浅的?吻来饮鸩止渴,消解些浓到化不开的?绮念。
“阿楚……”
他吻过她的?额头,吻过弯弯的?眉,吻过澄澈的?眼,吻过翘翘的?鼻尖,吻过唇角,吻过鬓边,最?后吻着她脸颊上那道?浅淡的?疤痕,用那双幽暗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认真?至虔诚。
“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听不懂,但依着他上次作风,大约是在夸她。
楚火落迟钝地思考着,勾缠着他的?脖颈,似乎觉得吻得有些腻味,便换成了啃。
牙齿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磨砺着,唇瓣,而后下巴,脖颈,然后锁骨,留下一圈或半圈深深浅浅的?齿痕。
那人便不再吟诗了,只是抱着她,不知闪躲,却晓得向她这?个罪魁祸首喊疼。
这?夜有多荒唐逾矩不可说?。
翌日,蔺师仪在房里躲了一天,没敢见人。
048 绝妄念
比照着铜镜, 纵使那道影子模糊得很,也?能?看见上头显眼至极的红色。下巴上还只零星几个?,脖颈处便如恰逢春时的花,一齐绽开, 一眼便能联想出旖旎风光。
蔺师仪把衣领尽量往上扯了扯, 确定怎么都遮不住后, 抓着自己头发, 长叹一口气?。
他怎么会喝了点酒,就成了那么副浪荡模样?
“笃笃”
耳畔是敲门声?,但蔺师仪连眼神都不愿分去一个?,萎靡不振地趴在桌子上, 语气?不善, “宿醉头疼, 今日不见客。”
敲门声?停了一下, 下一瞬, 门外人竟直接推门而入。
“头疼就?喝点醒酒汤。”
蔺师仪身子一僵,低垂着眼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