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就是一个眼刀扔过来?,“那只是在惩罚一些坏了规矩的士卒,注意你的措辞。”

“行?,这句我没说好,”上官蒲满不在乎地点头认错,却丝毫不准备改,“那今日?军中可是有爱慕者给她写了整整三页纸的情?书呢,你也不在乎?”

“她学字不久,还看不懂,”蔺师仪两道剑眉几?乎要拧到一块,呼吸迟滞片刻,还是忍不住问,“谁?”

虽是如此?,可他几?乎下一瞬便得出了答案,如狗皮膏药那般甩不脱的,除了司光霁还有谁?

就该在窃粮时,顺带把人宰了才是。

可他再看不惯也是无?用?,至多在檐上用?箭吓唬一下,心情?本就烦闷,又?听得那人煽风点火,反复提及。

“楚校尉此?行?押运粮草,司光霁可是会一路随行?,这同吃同住的,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呢。”

蔺师仪听得眉头直跳,语气不善,“同吃同住的还有另外两百人呢,郡守当他们?是死的吗?”

“这话?说的,楚校尉那样钟灵毓秀的人儿,哪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往上凑的?”

“那司光霁就好到哪里去了?”

上官蒲竟还认真地点了点头,将优点挨个罗列出来?。

“一来?么,他是司将军唯一的外甥,咱们?大事若成,他也能算是家世显赫,出身?名门。”

“二来?,他模样不错,生得俊秀,一看就是讨姑娘喜欢的类型。”

“三来?,嘴甜会哄人,你看看,那么长的情?书,说写就写,半点不害臊的,这可少有人能比得上。”

“四来?……”

上官蒲说得口干舌燥,咽了口口水,正待继续,面前却空空如也,哪还有蔺师仪的身?影。

他试探着喊了两声?,“蔺公子?我还没说完呢?要不咱们?秉烛夜谈?”

回应他的是一团裹着水的荷叶,当头砸下,淋了满身?。

“呸呸!”上官蒲抹掉脸上的水,咒骂着,“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

小心眼的蔺师仪回了房,盯着空荡荡的桌椅板凳发呆,愈发得烦闷。

那日?离开?南沛县时,阿楚可是半点没把司光霁放在眼里,他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