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是名义上能掌管两千多人的校尉了,总不能像从前那般,只晓得提刀瞎砍,这段时日?,也算是苦读了一番当今局势。
按照上官蒲先前所说,当有六郡都收到了秘旨,而樊川、胥江已为狄戎所占,嘉水与溧阳都跟着庚夙竖起反旗,剩下幽云和常宜,不可不争。
此?番指名道姓,要她亲自运粮,未尝没有要她带兵,考校一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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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火落翻身?下马,将缰绳一丢,便拉着上官蒲进厅议事,不肖一刻,拿了准予调粮的印信就匆匆离去,点兵、运粮、装车、押送,都是她未曾接触过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早些办妥才好。
等上官蒲伸着懒腰踱步出来?,楚火落早不见了人影。罢了,也无?妨,不用?整日?应付朝廷的人,他如今也算得清闲,是以,没往书房继续处理?公务,而是脚步一转,进了园子。
沿着碎石铺就的□□而行?,但见两旁郁郁葱葱的花木,再踏上游木长廊,行?至尽头,便可见一方碧波荡漾的池子,大片大片的荷叶立在里头,隐隐绰绰窥见几?尾艳丽的鱼儿。
只是他来?此?并非赏景,是以,将目光落在了池中央的人上。
那人也不知是怎么寻的位置,凉亭不坐,长廊不躺,非得枕在那蜿蜒的假山上头,手背搭在眼上,瞧不出是睡了没睡。
“蔺公子?”
上官蒲两手揣在袖里,试探地喊了一声?,水里的鱼被他惊走不少,假山上的人嘛,倒是纹丝不动,好似也成了这园中的一处景观。
好在他早有耳闻,这位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眼下也不觉得冒犯,只是倚着栏杆,轻飘飘地开?口:“楚校尉回来?了……”
那景观立时活了过来?,正起身?到一半时,上官蒲才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但已经走了。”
他好笑地看着那人顿时颓败下去,兀自躺回了原处,只是禁不住他那调侃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紧盯着,终于?拧着眉,翻身?跃下,在荷叶上轻点,进了长廊。
“有事?”
“没事,只是今日?忙里偷闲,想寻个人说说话?。”
蔺师仪白了他一眼,起身?便走,“我生来?就不爱说话?,郡守另寻旁人吧。”
上官蒲不紧不慢地捋着胡须,带人走出七八丈远,这才开?口:“若说的是楚校尉的事呢?”
远去的脚步一顿,调转方向,不自然地踱步回来?,“她,怎么了?”
“蔺公子不是不爱说话??”
蔺师仪面不改色地回答:“人是会变的。”
上官蒲挤眉弄眼地打量着他,终于?忍不住,锤着边上的柱子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得了面前人咬牙切齿的警告,这才有所收敛。
“……笑够了没有?”
“你说你,现在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一天?天?只会下厨做饭和嘘寒问暖的,好赖以前也风光过,真不带兵了?”上官蒲挑眉看过去,打趣道,“就算你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在这儿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算算,她上一趟回来?都多久之前的事了?现下又?要运粮草出去,没准过两天?就攻城去了,还指不定哪会儿有空呢!”
“你自己也打过仗,应当知道,归期这种东西,说不准的吧?”
蔺师仪沉默了下,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挨着另一根柱子坐下,揉着脑袋,“你就只想说这些?”
上官蒲捋着胡须,端得一副资深的模样,“纵然你们?这会儿两情?相悦,也难保她日?后不会变心不是?我听闻,她日?前才招了几?个男人进营帐陪睡。”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