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亲手杀的,手起刀落一点不忍都没有。说他担心那个负心汉,简直是笑话。
商临见他皱眉,只当自己说对了,叹了口气道:“太医说临安侯的情况不大好,怕是熬不过今晚。大人毕竟和临安侯兄弟一场,心有不忍也是人之常情。”
他一副“属下知道大人嘴硬心软”的神情。
宿明绛这才清楚,商临说的不是他那个便宜爹宿永河,而是宿永河死后,继任临安侯爵位的宿瑾钰。
他同父异母的嫡兄。
不对,什么叫宿瑾钰熬不过今晚?
他在临安侯府安排了那么多人手,宿瑾钰病重这样的大事现在才告诉他,这些人是想死不成!
他直接下床穿好鞋履,满脸的冷色。
“备马。”他拿过一边架子上的外衫,内里的衣服已经懒得去穿戴整齐。
商临满脸疑惑,“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临安侯府。”
商临闻言,一脸担忧加疑惑的神情,“大人您是不是真的没有休息好?我们现在不就在临安侯府吗?”
宿明绛的动作顿住。
他忽然抬眼,看清了自己醒后一直没有关注到的房间布局。
这样清雅简单的陈设,确实不是他的宿府,更像是临安侯府那附庸风雅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