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
虽然上下官员人心惶惶,但百姓却是?因为所受盘剥变少?而欢呼雀跃,高呼万岁。
朝野一清。
鄢昭的帝位越坐越稳,在朝大小官员半数是?他亲自提拔,在野减税去赋深受百姓爱戴,已经逐渐从少?年登基的天子长成了真正的帝王。
可?在这样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时候,所有人依然时刻提着心,偶尔悄悄望向西北方位,然后讳莫如深地对视一眼。
吴王上奏请封世子的折子被一遍一遍退回,鄢昭收回王爵的心看似根本?有不可?能改变的机会?,那么曾经只差一步就能登顶的吴王,真能忍下去吗?
萧长风率领的镇北军固然令人忌惮,可?朝中众人大体清楚对方的性格,其实?心里一直都觉得只要不刺激对方,镇北军应当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然而现在宿明绛成为了萧长风承认的副将,三年下来几乎训得镇北军上下言听计从,接过萧长风手中之?权似乎只是?早晚的事。
关于宿明绛这人,朝中还留着的臣子没有一个不熟悉的,想到对方肆意妄为打杀众臣的做派,众人都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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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给他三十万的兵,说不定他一不高兴就能直接打到京城自己当皇帝。
仔细一想,宿明绛真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于是?众臣更是?忧虑,每日?看着威严渐重?的帝王,都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鄢昭除了手段狠历点,其他都完美符合众人对一个英明帝王的愿想,他们是?真不想换皇帝啊,更不想换成宿明绛那个狂妄的家伙。
远在西北的宿明绛不知?道朝臣对他的腹诽,他一坛酒快要喝到低的时候,城墙上出现了个不请自来的人。
“少?将军。”守关士兵行礼的声音传来。
宿明绛头也没回,悠悠然开口?,“你亲自来找我,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来犯境了吗?”
“鸣沙关已经半年没有接到被犯消息了,”萧北尧坐在他的身边,“那些小国和部落这三年被我们打得跟老鼠似的逃窜,现在哪敢来?”
“可?是?等到了秋天,草原上的草干枯,河流里的水冰冻,他们又会?不管不顾来抢我们百姓的粮食。”宿明绛道。
萧北尧默了默,没有反驳他的话,好久才开口?说道:“从我出生以来,鸣沙关一带就是?如此。不管我爹和叔叔伯伯们打退他们多少?次,没了吃的之?后他们依然会?不怕死的继续来犯。打得轻了,消停一两月,打得重?了,可?能就是?安稳个半年一年的。”
“可?是?却从来没有彻底结束的时候。”
宿明绛喝了一口?酒,“你烦吗?”
“烦。”萧北尧毫不犹豫地回答,“烦到我很想什么都不管,把边境这几十个小国和部落全都给端了。”
“那为什么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