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俟知?道,可?他还是?忍不住因此而心跳快了些。
“……好。”
*
斛律俟走?后,宿明绛在镇北军的日?子便步入了正轨。
操练演武,巡视边关,出兵征战……
一个月三十天,宿明绛有二十九天都待在军营之?中,唯一不在的那天,他也是?快马加鞭前往大安府检阅一下三府守军,然后又匆匆赶回。
这样从早到晚都和手下的镇北军待在一起,同饮共食,朝夕相处,便也一次又一次让下面的人折服于宿明绛的武艺和魅力。时日?渐过,他和士兵们的感情日?渐浓厚,也让大家真正接受了所谓“副将军”的存在。
收服人心这样的事,宿明绛在锦刃建立之?初就做过,那时的情况远比现在的还要艰难。
是?以得到萧长风的默许之?后,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与此同时,萧北尧痛定思?痛,奋发?图强,立誓一定要堂堂正正地打败宿明绛。因而他在军营中的忙碌程度丝毫不亚于宿明绛,看兵书练武艺训士兵,一股不能被对方比下去的志气刺激得他前所未有的拼命。
萧长风偶尔见到时,还不由感慨,“原来我过去安排给这小子的训练,远远没达到他的极限啊。”
跟随他的参将笑了笑,没有跟着附和,但眉眼间也有对军中情形变化的满意之?色。
时间便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枯燥中向前。
……
大漠的圆月亘古如一,注视着鸣沙关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城墙,清辉洒遍空旷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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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明绛坐在城墙上头,一边喝酒一边仰着头看月亮,鲜艳的绛色披风被风吹起,猎猎作响。
西北的三年,真是?短暂又漫长。
这三年来他虽然人在西北,可?对于各方的消息依然关注,得益于他身边锦刃出身的飞羽卫,打探传递消息对他们来说就是?老本?行,原比上阵杀敌之?类的事要做得更好。
所以宿明绛后来就不带着飞羽卫上战场了,而是?把人派向各处给他收集消息。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都三四年了,鄢昭依然没有撤去他的锦刃指挥使之?位,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忽略,总之?就是?从未提及,柳誉看样子是?要一个副使干到头了。
这也给了宿明绛很大的便利,锦刃安插在全国各处的暗桩他都能用,所以有些不介意让鄢昭知?道的事,他便让飞羽卫对接锦刃,查起来简直不要太顺利。
明面上,鄢昭和他已经演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对立局面,从三年前回京城那次之?后,他对于鄢昭传到西北的所有旨意一应不理,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一话做得淋漓尽致。有时甚至还对着传讯官大放厥词,言语间的挑衅和嘲讽传回京中,听说好几次都把鄢昭气得罢朝。
碰壁几回之?后,鄢昭看起来终于放弃这个他原本?插到镇北军的棋子了,开始将对方视为和萧氏萧长风一般无二的眼中钉。所以在意识到暂时解决不了这人的时候,他开始将目光转向朝中。
第一年,鄢昭改制内阁,恢复其太祖时期的地位和职能,储翊以大学士之?位兼领内阁,成为大雍史上最年轻的阁老。
第二年,增设恩科,诸多寒门学子鱼跃龙门,不仅纷纷入朝为官,还占据了许多关键的小职。朝廷不断吸入新鲜血液,黎氏覆灭王越两家退出后的其余世家力量,便日?渐被侵蚀削弱,慢慢的已经彻底掀不起风浪了。
第三年,鄢昭抓贪去腐,率先从京城百官动手,拔出萝卜带出泥,斩首了贪污资产超二十万的官员百余人,余者限期补足,贪污银两收归国库。然后又以雷霆之?势蔓延至各州府城,落马官员一批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