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人只是说不敢,却半天没有分辨自己未曾收礼的事情。
其他人看情况不对,急忙道:“大胆,御前胡言乱语,成何体统?纵使珠宝并非私通罪证,你收受贿赂总是真的吧?”
“咳咳咳。”宿明绛笑得咳了出来,熬夜泛红的眼角都扬了起来,“我贪这件事,你们不知道吗?值得今天才拿出来说!”
“贪污受贿一事容后再说。”鄢昭止住下面的争吵,“回归正题。”
“那宿大人,纥兰的那名逃兵指证你的话又怎么说?”有官员再次开口。
宿明绛终于没再急着辩驳了,他突然安静下来,几息之后才道,“前两道都推翻了,你们还固执己见。既然如此,便传唤对质吧。”
他说罢,抬头看向高座上的皇帝。
年轻,俊朗,不见曾经的青涩稚嫩,满是帝王之威。
鄢昭也正低眸看向他,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宿明绛猜不到,他猜了十来年,都没猜对过。
他跪坐在地上按住自己的腹部,控制住一阵一阵的疼痛。
“召纥兰侍卫进殿。”鄢昭说道:“宿明绛,起身站到一旁。”
“是,陛下。”宿明绛垂着头,缓缓起身站到一侧。
前两道证据他在天牢里想好了充足的辩词,任谁也找不出漏洞,最后一个却没怎么在意。
没有必要。
翻转再翻转
这所谓的人证受控于恭王,会说什么话都是被操控好的。所以之前他在外医署的布置,此时就该发挥用处了。
果不其然,那名纥兰守卫被带到大殿之后,直接倒戈。
“大雍的皇帝陛下,求您绕过我,我都是被逼的啊。”那人跪在地上涕泗横流,“那封信是有人拿着一箱黄金塞给我的,那些话也是别人教我说的……”
“什么人给你的?”有官员急急问道。
“啊这个我说不上,那个人蒙着脸,穿得很严实,衣服也多,我看不出他的长相和体型,只有一个印象,他好像长得很高,对,很高。”
“不知所云!”
有官员还想追问,那人却脸色一变,突然之间嘴唇发紫,面色惨白,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竟然当场气绝。
宿明绛看着这人死不瞑目的眼神,以及在倒地的那一刻眼睛看去的方向,微微勾唇。
“曹阁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叫还沉浸在人证当场死亡情形中的百官回神。
宿明绛和黎九清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又是几乎一致的动作,他们同步走到大殿中央,同时跪地开口。
宿明绛:“臣状告曹阁老勾结恭王,欲要谋夺陛下皇位,其心可诛!”
黎九清:“恭王鄢晓无诏私自离开封地,潜入京师后被曹阁老请入家中,内里必有不可告人之秘。”
满朝哗然。
曹国栋半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浑浊的目光看向宿明绛时带着阴冷的杀意。
“宿指挥使,慎言。”
眼神对宿明绛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他仰头看着鄢昭,“陛下,只消控制住曹国栋后立刻派禁军或者锦刃搜查曹府,便可知道是真是假。”
他现在已经连阁老的尊称都不叫了。
鄢昭还没说话,依附于的曹国栋的一名官员先开了口,“宿明绛你放肆!陛下在上,你自己的罪名还没洗干净呢,就空口白话构陷阁老,到底意欲何为啊?”
宿明绛回想起那张名单的字眼,很快记起了这人的名字。
李平越。
“李大人急什么?”他抬眸,凤眼中光芒尤甚,“物证我已经辩清,人证被人毒杀想来个死无对证,好在我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