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隔了三百年，相差了一世的自己。

他同样想张口，却见对面的自己在华云谦看不到的地方，朝他摇了摇头。

犹豫半晌，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华云谦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却没有多想，当少年是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吃味，便解释：“我与祂，没什么关系。等到灭了奚骛岚之后就不会再见。”

喻思言的目光挪回到他身上，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开心起来，只低声问：“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华云谦赶着表忠心：“没有，往日不会有，之后也不会有。”

少年喉咙当中溢出一声笑，嘴角扬的弧度微不可察，疑惑、天真又执拗：“可是祂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长得一模一样，你们两个又认识，或许比认识我更早……当真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这是华云谦所想的，喻思言的话外音。

因为一张相同的脸，他理所当然地误解为喻思言是觉得自己把他当成了前世的替身。

“世间相似的人千千万，我喜欢的只有那个跟了我数年的小徒弟，”华云谦字里行间都在表忠心，“言言，只有你一个。你是独一无二的一个。”

喻思言固执地摇摇头。

不是的。

不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他，甚至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作者有话说：

今天事情有点多，耽误了，非常对不起大家！感觉我最近写了好多假条……我努力恢复稳定更新！

第69章

? 魔族旧忆 ◇

◎他们被一个外来人统治了一辈子，栽进去了亲人，连着祂的妻子都难逃厄运。◎

少年摇头却不多说话, 华云谦总觉得他们两个之前有些默契地刻意瞒着他的东西，顾念着还有时瀛在侧, 只好先放一放, 揽着少年的腰，又转身看向另一个：“停霜的剑灵呢？”

“我已经放进了奚骛岚的体内。”“喻思言”答。

“看上去，祂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如果跟的和他预想那样, 有了七情六欲的奚骛岚从「神」变回了「人」，那祂就不应该再是天道，也就跟「喻思言」方才所说有出入。

那么这生了自我意识的七情六欲，会对奚骛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祂的道已经开始碎了, 只是时间问题。”

华云谦方才看到的神情与语气的割裂, 就是奚骛岚在被七情六欲一点点侵蚀的结果。

“喻思言”不指望通过一个七情六欲就动摇了奚骛岚万年基底, 但是对付这样实力远超他们的人, 能削弱一点是一点。

“既然如此, 我就等着阁下的好消息了。”华云谦搂着少年的胳膊又紧了紧，「喻思言」听出他的语气：“少尊主是要离开？”

没有一句多余的问询，连着祂为什么没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连着祂为何会与天道共生。

一句都没有。

“喻思言”看着那个被华云谦强势又小心地揽在怀里的「自己」, 说不艳羡是假的。

祂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听到华云谦的回答：“好不容易进来, 我们自然不会走。只是我道侣现在不舒服，寻个地方歇息罢了。”

道侣。

这两个字简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喻思言」闭上眼，音调艰涩：“是我冒犯……此处不会有灵兽出没, 几位好好休息。”

说罢祂就转身, 落荒而逃一般, 消失在冰川之中。

华云谦看眼时瀛，他的行动也不再受限，只是静静地立在那，等「喻思言」离开才上前，看眼被华云谦护在怀里的少年，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