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言说:“那不是被你气的?你要是肯听我一点话,我不愿意好好跟你说?我喜欢大呼小叫?”

“这也算不听话,你现在?是不让别人说话了吗?”庄齐几乎是下一秒就回了嘴。

才消失的红痕又一次蔓延在?她的脸颊上。

庄齐想到自己在?美国的时候,午夜里那些多而乱的杂梦。

有时候会?梦到秋天的午后,她被唐纳言压在?书桌上,攥着桌沿的指骨隐隐发白,不挺被他耸挺着往前的过程里,汗从鬓发里流下来?,滴在?她练笔译用的手写电纸本上。

偶尔是夜晚,她站在?梦里旁观,看着窗户上自己肩膀的轮廓,很单薄,像夹在?书本里的一片枯树叶。唐纳言边撞边吻,冒出细小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的脸颊,她因此腿软,伤口长出新肉一样的痒,靠回头吻他才能好一点。

梦到最多的,是唐纳言出现在?普林斯顿,一进门,他就很凶地把她压在?墙边吻,把她吻得手脚都软了,在?梦里淋淋漓漓地泻出一滩,打湿了他的裤管。

而唐纳言也是这样,沉声斥责她不听话,非要跑这么远来?读书,一边往下探手,去解开自己的皮带。